韩雁起一想,也对,和自己相识后明盛兰确实老实得很,连人家送上门来也没有吃。心情好了一点,只是打定主意先不要告诉他自己还是个雏儿,又道:“可你还和红玉箫这样那样,谈的高兴极了。”
“方才你也说了,是他刻意要勾引我呀,我只是为了查案才和他虚与委蛇,”明盛兰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道:“你都不体谅一下我么,我方才可辛苦了,对着他难受死了。”
韩雁起就像小孩一样,脾气来得快去得快,立刻回身搂住了他,道:“好吧,我知道都是那个红玉箫的错。”
明盛兰笑着点头,道:“那你看出来红玉箫是哪门哪派的没有?”
韩雁起皱着眉道:“说到这个,我才惊奇,那个红玉箫身上竟然没有名器?我也没看过他在chuáng上怎么样,他又不曾施展chuáng技,下午用的那些,都是极一般,平常青楼里也能出现的勾引方法,还真看不出门道。”
明盛兰道:“那会不会是和蒙离一样,是伪名器?”
“不是。”韩雁起肯定的道:“你看他的气色,那样好,伪名器害人害己,只有真名器才能像齐小白的离水刃一样害人利己。这镇上的人命和他脱不了gān系,他身上若无名器,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身qiáng体健,还容颜不老。这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非得见识见识他的chuáng技不可。”
明盛兰也犯难,道:“这怎么见识得到啊。”
韩雁起嘲道:“你去勾引他呀。”
明盛兰哭笑不得,方要回话,却听“笃笃笃”的敲门声,只好问道:“谁?”
“盛兰,是我呀。”原来是红玉箫,经过一个下午的攀谈,他对明盛兰的称呼已经从“明公子”到了“盛兰”。
韩雁起低声道:“看,说勾引,真有机会了。”
明盛兰瞪他一眼,方才还生气呢,这会儿倒知道开玩笑了?他起身去开门,便见红玉箫站在外面,手中还端着一碗汤,笑盈盈的道:“厨房煲了汤,我特地送来给你。”
他穿着纯白的薄长衫,盘扣还是一丝不苟的扣到最上面一颗,只是白肌乌瞳,越发显得风流了。那紧紧扣好的盘扣,抵在颈下,也充满了禁欲的诱惑。
明盛兰让开身,笑道:“你太客气了。”
这一闪身,也让红玉箫看见了坐在chuáng上的韩雁起,微愕,道:“韩公子也在这里?我是不是打扰了?”
“没有打扰呀,”韩雁起抢着答道:“我和盛兰睡在一起的。”
红玉箫眨眨眼,道:“舍下给韩公子也准备了房间的,两人挤在一张chuáng岂不很难受,韩公子不如去自己房间呢。”
韩雁起道:“不必了不必了,挤挤暖和,反正我们什么也不做,有什么难受的呢。”他把话说得含糊暧昧的,笑道:“我躺一会儿,红老爷你们聊吧。”说罢真的躺在来朝着里面了。
红玉箫盯着他看了一下,将汤放在桌上,明显有些脸黑,道:“盛兰,这汤你趁热喝了吧。”
明盛兰道:“这……”
“对身体好的,快喝了吧。”红玉箫笑道。
明盛兰gān咳了两声,道:“先放一放好了,我现在暂时还不想喝,等会儿再喝。”
红玉箫也不勉qiáng,只站着和他又说了几句话,便道:“夜也深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明盛兰客气的将他送到门口。
转回身来,就见韩雁起不知何时下了chuáng,在桌前嗅着那碗汤,不停啧啧摇头。
“怎么了?”明盛兰道:“你看出什么了?”
韩雁起指着那碗汤,道:“这可是好东西呀,我闻了闻,有鹿血有虎鞭,秘法熬成,jì馆里头可只给有身份的客人喝的。你别làng费,喝了吧。”
明盛兰不理他,喝了那今晚还能睡得着么,他道:“要不你喝,要不倒了。”
韩雁起无所谓的点头,道:“你带我用轻功潜到红玉箫的房外去,我们来偷看红玉箫上chuáng。”
明盛兰险些呛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韩雁起睁大眼睛,道:“不是说了么,我的看看他的chuáng上功夫,不看怎么知道他是哪门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