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音:“……”她是不在我面前才敢说这么欠揍的话吧?
魏荣和宫丘益看到他默默地把信揉成一团,那指力,他们还听到了咔吧一声,已经感受到了谭音的恼火。
宫丘益出来打哈哈,胡说八道,“皇兄不如派遣些许手下混入城中,一方面造势,一方面里应外合。”
谭音淡淡道,“益弟果然机智过人,不如就由你混入其中,或许能劝说对方自开城门。”
宫丘益一愣,尴尬地笑,“皇兄越来越有幽默感了。”
尹子颜用眼神告诉他闭嘴吧,人家不是开玩笑的,于是宫丘益决定还是闭嘴吧。
谭音又转向魏荣道,“魏卿可能与她一战?”
魏荣沉吟片刻,道,“臣下与玄夫人曾jiāo过一次手,结果是重伤败落,不过当时玄夫人正是极盛之时,又手握赤鸣神器,臣当时并未有几次出战经验……陛下?”
何时与她jiāo过手?我怎么不记得?当着朝臣的面谭音也没有细问,便换了个话题,“今日对峙仍是她qiáng你弱,你有几成胜算?”
魏荣以为自己看错了,刚才那明明就是一会我们谈谈的眼神,怎么又不高兴了?虽然心里委屈,还是老老实实道,“八成。”
“太少了。”谭音沉默了一下,道,“朕再想想有没有别的主意,混入京都的事就jiāo由益弟了。”
“什么?!”宫丘益先是惊呼一声,察觉到谭音的眼神后又改口道,“臣弟定当竭尽全力。”
宫丘益此时只想问一句,为什么都欺负我QAQ
谭音又吩咐了几件事,便结束了这天的议事,宫丘益一直待到人走净,讨好地上前道,“皇兄今日所言是真的?”
“不然呢?”谭音平静地反问,眼神凌厉,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样子。
宫丘益都快哭了,道,“可京都现在闭城了,又怎么能混入?”
谭音没有说话,而是直视着宫丘益直到后者再次屈服,“好好好,大不了臣弟亲自去。”
待到宫丘益伤心地离开,谭音才问魏荣,“何时与玄夫人jiāo过手?”
“陛下没有印象了吗?六年前一次,属下曾身负重伤,还是得陛下灵药相助才捡回一条xing命。”魏荣答得一本正经,完全没有一点个人成分。
“是么。”尾音拖了一下,谭音好似在回忆这件事,又道,“那日你没说是被谁所伤。”
“……臣说了啊。”
谭音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了,便道,“无论如何,现在正在势头上,不宜正面jiāo手。”
魏荣:“……”好明显的敷衍,陛下您已经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吗?!=口=
感觉到了他的怨念,谭音微微拧眉道,“怎么?”
魏荣赶紧打哈哈,“没,臣也在思考该怎么办呢。”
两人一时无言,谭音本想问他后xué的伤势如何,想起自己早上说的“就当没发生过”,又不方便多问,只好令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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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卿。”
不知怎地,魏荣总感觉谭音仅说出口的这两个字放佛夹在着满满的担忧,是幻觉吧,一定是他失血过多的幻觉,他用最后的力气道,“是玄夫人……”
“魏卿!”又是一声疾呼,魏荣暗暗笑道,谭音还真是喜欢叫他,就好像不知何时起,不管什么事都要他来做才安心。
他渐渐地听不清晰外界的声音,脑中回放的都是回忆,在思云谷习武成长,还是总角之年就出谷闯dàng,圣贤书上曾说,男儿大丈夫,当建功立业。
辗转入了谭音麾下,他初露头角便被掉到谭音贴身,那时谭音方也年少,可却完全不像年少模样,作他的属下每一言一行都要战战兢兢,也造成了他后来较顾语恩要沉默许多的xing格。
不是不想言,而是不敢言。
不忙公务的时候谭音也会与他闲聊,谈及抱负竟觉格外相投,因此魏荣对谭音除了敬畏外还有的是倾慕。
不知何时起,也许是那次受伤,他对谭音的感觉变了。
由倾慕变为仰慕,由仰慕变为恋慕,然而这心qíng只能憋在心里,谭音要的是天下,他给不了他天下,却能助他成为一个一统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