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唤了下人前来伺候,现在宫里管事的管家是他过去太子府的,叫冯伯,他一直以来除了使唤魏荣,日常琐事就由冯伯打理,因此入了皇城后就封冯伯为内务总管,唤起来最合意。
“冯伯。”谭音伸出胳膊来由宫女服侍更衣,这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滚出来似的喑哑,“魏卿的住处在哪?”
“回陛下,魏将军的住所老奴安排的离陛下寝宫不远,就在西侧旁宫。”
“一会派人领他认认路,另外,”谭音嗯了一声,又道,“朕不想听到自己的私事从别人口中提起,若是被朕知道”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但他的气场让在场的人都是一哆嗦,连连称是。
魏荣梳洗完回来的时候龙chuáng上已经没了人,留下的宫女见了他弯腰一拜道,“魏将军,陛下赶着急上朝了,您若不急的话先留在这吃了早膳先。”
魏荣道:“……我也要上朝啊!”
“陛下刚才下令了,将军今日不用上朝,陛下还说,将军只要吃了早饭后回军营看看即可。”
宫女面露为难,谭音是什么人,他的话谁敢不听。
魏荣:“……”好吧,他刚才白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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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朝,御书房。
“顾爱卿在婆河州上任的日子可还习惯?”谭音虽然微笑,可眼底还是冰冷。
顾语恩跪下一叩头,道:“谢陛下关心,臣近日深刻学习了婆河州的风土人qíng,大有收获。”
谭音嗯了一声,又慢条斯理地问道,“即使如此,顾爱卿何事拖了两日?”他从一开始就有点看顾语恩不顺眼,也许她早看穿了他的想法,却一直装作不知地阻挠,他得首先解决这个障碍。
顾语恩又是恭恭敬敬地一拜,不卑不吭道,“那是因为臣受伤了。”
“嗯?”
“启禀陛下,是这样的,臣在临近启程的前几日,在花园中捡到了一条蛇,臣见这寒冬它冷的快没了气息,起了善意将它捉起捂在怀中温热,谁想到那畜生不通人xing,只有本能,它醒来第一件事竟是咬了臣一口然后逃窜。”
顾语恩说完抬头直视着谭音,谭音脸上的微笑不知何时消失了,也淡淡地盯着她,她能感觉出来谭音那满含的杀意。顾语恩心底有些畏惧,但仍是保持着柔和的巧笑。
不知道过了多久,谭音终于慢慢开口了,“顾爱卿说朕是以怨报德的毒蛇?”
“臣绝无此意。”顾语恩叩头。
令人意外的是,谭音竟然慢慢地扬唇,这冰冷的笑容完全没有触及眼底,“顾爱卿,柳家的十三口朕都令人好生待着。”
果然,顾语恩心里沉了一下,慢慢地举起右手,白玉般娇嫩的手背上赫然是一排深深的牙印。
两人仍是静静地对峙着,谭音又打破了沉默,“朕不管他的出身,但从他出现在朕眼前时起,他便是朕的人,你最好停止那些行为。”
顾语恩经不住他那威压,苦笑着又一叩头,“臣遵旨。”
“还有,”谭音带着完胜者的姿态接着道,“你的花样虽不少,但能活到现在也是看在他的份上。”
顾语恩被他语气中的狠劲冻了一下,再次叩头道“陛下的事臣不敢管,臣只求陛下怜惜他,他从小到大都是苦往心里去。”
谭音没有说话,顾语恩停了一会又道,“看在,他无数次以死相护的份上。”
这句话戳中了谭音的心里,便也没说什么让她下去了。
不知为什么,他此时,非常想见魏荣。
嗯,昨日是有点欺负狠了,谁让他竟然敢想着娶亲,竟然敢想别人呢?
下次,再温柔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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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够了,不能温柔点吗?!老子今天上朝时候皇兄看我的眼神都是别纵yù过度的意思!”宫丘益刚回王府就窜到书房冲着尹子颜嚷嚷。
“你皇兄惹的你为何把火发到我身上?”尹子颜完全是一副你在找茬的态度。
宫丘益愣了几秒,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尹子颜还是淡定地坐着,抬起头来看着他,笑了。
“能。”
宫丘益:“……”别拦我我要跟他拼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