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看?”
“……不好吧,林瞳爹爹知道了会生气的。碧岸,你怎么总想出去玩?爹爹布置的功课你做好了没有?”
“……爹爹自己都不做功课……”
“爹爹用不着做功课。”
“谁说的!林瞳爹爹上次给爹爹布置了功课,爹爹都没做!”
“你又瞎说。什么功课?”
“那,我也没听见,我只听见林瞳爹爹说:水生,我给你布置的功课,看来你一样都没有做哦—”
嘻嘻,碧岸七哥学林瞳爹爹的口气学得好象哦!
“怎么会……那,那爹爹说什么?”
“嗯,爹爹说:坏蛋,你那是布置的什么功课,越来越色!”
嗯,七哥学爹爹也很象。
“那到底是什么功课呢?”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色’?”
“这个,论语里说:色难。就是做到对人和颜悦色很难。那,‘色’大概就是和颜悦色的意思吧。”
“对哦,林瞳爹爹一向都是和颜悦色的。碧溪你真聪明。啾—”
“……你,你怎么又亲我?”
“我看爹爹都是这样对小爹爹的。他一说:晓白你真聪明,就亲小爹爹一下。”
“那是爹爹可以那么做,你不可以亲我!”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不可以。”
“……”
“……”
“……碧溪—碧溪你生气了?”
“……”
“碧溪你别生气,我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碧湖底下有两个很奇怪的东西!”
“又骗人,碧湖底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真的!是爹爹说的,有一天他跟小爹爹说:无jī和小米在碧湖里已经八年了,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碧溪,你说无jī是什么东西?”
“无jī?无jī,大概就是没有jī吧?”
“没有jī又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了。”
“我们去碧湖看看吧?”
“你又淘气,被爹爹知道会打手心的。”
“爹爹才舍不得打我们。我们去找其文,他跟龙叔叔学了这么久,一定能带我们到碧湖底下去。我们去看看那个无jī是什么。”
“不行。林瞳爹爹要是知道一定不高兴。再说了,就算爹爹舍不得打我们,被二哥知道了一定会打我们屁股的。”
“真是的,二哥打屁股好疼,上次我被他打了,疼了好几天呢。”
“谁让你总是淘气。别再说了,我们赶紧回书房去,一会林瞳爹爹要来检查功课的。你书背熟了吗?”
“……没有……”
“那,字写好了吗?”
“……没有……”
“那怎么办?你还想出去玩?”
“好碧溪,你替我写字好不好?我现在就去背书,你替我写字,别让林瞳爹爹罚我好不好?”
“……你呀!好吧,我替你写字,你赶快去背书—又亲我!”
“嘻嘻,碧溪你最好了!”
屋子里没声音了。朝风坐在门口傻傻张大了嘴巴:怎么,六哥和七哥就这么走了?那,那他怎么办啊?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都不等等他,他还没爬进屋子里去呢,早知道就哭几声了,免得六哥和七哥都看不到他。
朝风一咧小嘴巴就哭起来了,可是随他哭得哇哇响,泪珠滚落一地晶光闪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自然也就没人理他。朝风哭得没意思了,委委屈屈地止了眼泪,终于挪动小屁股往屋子里爬去。六哥和七哥刚才在里面gān什么?
里面也没有什么啊!普通的一间屋子,普通的chuáng啊桌子啊椅子啊,还没有他住的屋子大呢。迎面一堵墙,上面挂了两幅画,哇哇哇,画着两个美人啊!左边一个红衣金冠,双眉斜飞,英气勃发却又美若天人;右边一个紫衣绣带,眉梢带笑,虽然是在画上也似乎眼波流转。
两个美人啊!朝风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他最喜欢美人了:爹爹是美人,小爹爹是美人,林瞳爹爹也是美人,连几个哥哥也都是美人,所以朝风都喜欢!这两个美人比爹爹还好看呢,当然就更喜欢了。流着口水爬上前去,伸手一摸—银光一闪,美人都不见了,面前的墙壁好象突然后退了一大块,屋子居然变大了,变大的空间里摆着一张小台子,台子上面一个玉钵,玉钵里面—太高了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