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白呼吸有点急促:“水生哥哥—”
我不大明白,还是应了一声,低头看他。晓白在我手背上掐了一下:“水生哥哥!”
我痛得咧了咧嘴—晓白的小爪子可够锋利的。无辜地看他—我又怎么了?
晓白有些失望地叹口气,重新把脸贴到我胸前:“那些天里,我被埋在地下的时候,就想着从前的事,想着你吃我采的野糙莓,想着你早晨不肯起chuáng,我扑到你身上,你就用被子把我裹起来一起睡……我想着这些事,就觉得不那么饿,不那么渴……”
“他把我关在那根管子里,管子上留一个小孔,我就从那里看阳光。阳光照下来是琥珀的颜色,其实感觉不到什么温度,但看着好象就会暖和些……后来他把我送到香桃苑里去,我就想,以前在香积楼的时候,水生哥哥来救了我,现在在香桃苑,水生哥哥说不定也会来救我的……后来,你叫我的时候,我差点以为是在做梦,可是不是梦,真的是你站在那儿,叫我的名字……”
“你,当时为什么不肯认我?”
他深深埋进我怀里,半天才低声说:“我怕你,怕你嫌我脏。后来林瞳进来了,我看他,他那样看着你,把你抱出去,我,我—”他忽然用力抱住我,“后来你真的又去找我,我好高兴。你为了我打辟泉,我就知道,你还是我的水生哥哥,还会来救我的……可是林瞳紧跟着就来了,我不想他看见我那个样子……”
“辟泉,也是你—”
“谁让他打你!”晓白轻轻磨牙,“本来我不想杀他。那人也没要我杀他。可是他敢打你,我就不会放过他!他们都不是好人,天城里有好多妖都像我这样,是被符咒拘着的。香桃苑里那些小妖,都很可怜的,就为了躲天劫,让人这么糟蹋。”
“那个人,他为什么要你杀这么多人?”
“我也不知道。”晓白皱紧眉头,“他要我杀的都是shòu族和羽族的人,但是没要我杀过水族人。我猜,也许他自己也是水族?他要我吸取那些人的灵力,回去之后再jiāo给他。”他在我怀里用力摇摇头,好象想摆脱那些记忆,“水生哥哥,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天都快亮了,我不要再说他了!”
我抱住他:“好。我们不说别人!”
他好象很高兴我这样说:“好!那我们说什么?”
说什么?我也不知道。心里好象不知有多少话要说,胡乱冲撞着却不知道如何出来。能做的,好象只有抱住他。他的脸在烛光下特别显得好看,我忍不住低下头,轻轻的一下下亲他的脸。有一下触到他的唇角,晓白轻轻呻吟一声,微微张开了嫣红的嘴唇。我呆了呆,嘴唇忘记了离开,脸无意识地侧了侧,舌尖触到了他的……
空气似乎热了起来,晓白好象也变成了小水蛇,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扭不了几下,我们俩的衣裳就都扭到地上去了。晓白身上滑滑的,好象一下子抱不紧就会溜出去。我有些昏头昏脑的,低头在他身上乱亲,亲得晓白扭着身子轻叫:“水生哥哥,水生哥哥—”
手不大听使唤地往他腿间溜下去,晓白柔顺地张开双腿,让我的手溜进去。手指探到他柔软的入口,我忽然停住了,身子有些冷了下来。
“水生哥哥?”晓白轻轻喘息着,抬头看我。我轻轻叹口气,手移开去握住了他微微挺起的地方。他一把按住我的手:“水生哥哥?你,你不要我?是不是,是不是嫌我脏—”
最后一个字被我吞了下去,我抚摸着他的身子,低声说:“晓白,你,你不痛么?”
管狐是死后被符咒qiáng拘回来的妖魂,因为不是生魂,所以不会死,即使受了伤也可以很快痊愈;但管狐生前是被剥了狐皮的,因为没有狐皮保护,对疼痛也就特别敏感,格外容易受伤。那次,林瞳对我那么温柔,我还是疼。晓白,他天天这样子怎么受得了!
晓白眼睛里浮起一层朦胧的水气,喃喃地说:“水生哥哥,还是你心疼我。不过没关系,只要是你我就不怕。水生哥哥,你不嫌我脏就要我好不好?现在我不能在天城呆了,过了今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
他一面说,一面在我身上不停地亲吻,柔软的嘴唇和灵活的小舌头到处点火。我终于忍耐不住,翻身把他压到了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