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写着:
长笑,不要再拘泥于过去,姐姐希望你能放开一切去关注你身边的人。你不用担心姐姐,现在我过得很好。我会每天为你祈求佛祖,让你能够真正的长笑。
姐姐 凝霜留
长笑看完信,默默地坐到身边的椅子上。
郑其渊及季烟雅也随之坐下,郑其渊看着儿子,先臆测一番此刻他的心境后,才问道:“孩子,你姐姐在信你跟你说了什么?”
长笑无言,只静静地把手中的书信jiāo给父亲。当郑其渊与季烟雅都完后信的内容后,他们再次相视,目光中有让人难以费解的神qíng。
“长笑,你跟白青隐……”
郑其渊犹豫良久,最终还是忍不住对长笑小心地问道。
“我跟白大哥,怎么了?”长笑迷惑地看着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母。
“你叫他白大哥?”季烟雅蹙起了柳眉。
“是啊,他让我这么叫的,怎么了?”
郑其渊与季烟雅同时陷入沉默,最后仍是由郑其渊先开口:“长笑,你对白青隐到底抱有怎样的想法。你老实告诉爹和娘,我们不怪你。”
“怎么样的想法?”长笑不解地偏下脑袋,“爹娘,你们怎么突然这么问?”
“咳。”郑其渊先咳了声,谨慎地问,“那个,孩子,你回答爹,你跟白青隐在京城都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了什么事?”长笑先是一呆,然后老实摇头,“我不记得了。”
“什么?”两位长者都不由得惊呼,“你不记得了?”
“是啊。”长笑点点头,“我醒来后,记不起来白大哥和在京城发生过的一些事qíng,其他的就记得清清楚楚。怎么了,爹、娘?”
长笑睁着困惑的眼睛看着他俩,郑其渊与季烟雅相视无语。
自长笑澄清的眼睛中他们可以一眼看出来孩子并没有说谎,但是长笑忘记的却是他们亟yù想知道的事qíng。凝霜已经出家,他们不方便去问,原本以为长笑会出说一切,但他却忘记了。
“为什么会忘记呢?”
郑其渊喃喃自语,但声音不轻,长笑字字听在耳里,他回答:“白大哥说,也许是因为那些回忆太痛苦,所以我才会遗忘的。他说忘了也好,就算什么都不记得,长笑仍然还是长笑。”
长笑的话让郑其渊目光一沉,陷入沉思中,季烟雅看一眼丈夫,知道他仍在责怪轻易遗弃他们的女儿又说什么爱上他们儿子的话的白青隐责怪于心,便伸手轻轻拍拍不明所以的长笑的手,让他不要在意。
季烟雅有个想法,她觉得儿子忘记了也好,如果真是痛苦的,那只会给他留下yīn影,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孩子,她只希望长笑永远快乐。但如果郑其渊不顾一切也要问个明白的话,她也不会反对。因为这样至少可以知道,在京城的时候,凝霜、长笑、白青隐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qíng,导致现在一个出家,一个差点出事,另一个看起来也是一身落寞。
“算了!”沉默一阵的郑其渊突然叹息出声,“忘了就忘了,有些事忘记比记得好。”
是的,长笑看起来肯定是把在京城发生的种种给忘记了,原本就担心他会不会对白青隐抱有好感而觉得忧虑,现在他不记得了不就正合他的意吗?
没错,忘记比记得好,至少他不必再担心儿子会不会跟负了女儿qíng义的男人跑了!
“爹,到底是什么事啊?”长笑见父母表qíng严肃,也开始觉得疑惑。
“爹跟娘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问的。但现在你既然都忘了,那就算了,就当它没发生过,我们也都不要再提起了。”
“哦。”
父亲一副话题到此结束的模样,长笑也没有再多问下去,点点头表示明白。
话题到这里,郑其渊站了起来,对他们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离开这里吧。来这里前,爹已经派人在其他的小镇找了间客栈,今晚我们去住一宿,明天一早赶回苏州。”
“爹,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呢?”
长笑站起来,吃惊地看着父亲。
郑其渊冷哼一声:“爹不想跟某个负心汉住在同一屋檐下。”
“负心汉?”
“白青隐他休了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