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他看呆了。
苦难中磨练,烈火中永生,不死之鸟,沈睡中惊醒──惊凤之剑,惊凤!
长剑最後一次舞动,向他迎面而来,却没有避开,来不及也不能!
那黑色却冷的眸,那红却寒的唇,那夺目却杀人的剑,向他bī来,也让他qíng不自禁。
“哼!”
风之中,传来谁低低的笑,却也不过近在耳边。
剑在眼前划过,面颊一冷,顷刻之後血色的血液由破开的伤口中滑落。
伤口传来刺寒的痛,眼睛凝望面前的人,发觉,心中同样裂开了一条fèng,痛楚与脸上的伤口相似。
“剑是好剑。”握著剑的人冷冷一笑,散乱了一头的发在风中轻轻的飘舞,声音清晰悦耳,却冷得伤人,“可惜,落在了不会使剑的人手中。”
惊凤於他手中轻轻一扬,就这样深深没入了他面前的土地上。
话伤人,但他更伤人。
死去的祖先说过,爱是一道伤,那不能控制不能自拔的感qíng,就是心脏不能治愈的伤痕,除了承受别无他法。
他受伤了,在眼前的他出现的那一刻,心中,就被刻上一道难以抹灭的伤。
“谷主!”
见他受伤,一直隐藏的人纷纷出现,抽出武器围在他们的周围。
气氛凝重而肃冷,焱影却一脸轻松,尽管他知道这些人极有可能会同时向他扑来取他xing命。
一身青衣的男人气宇轩昴地站在他的面前,非同一般的威慑气质让他看出,他在凤凰谷中的地位。
男人深沈的目光同样在端详著他,那要把他看穿的眼神令他不舒服,却也不能发作,暂时忍耐,暂时。
“你是凤凰谷子民的後代。”沈默良久,他终於发话了。
那与生俱来的气势不是有谁能学得来的,自他身上,他感受到凤凰子民特有的傲气。
手在脸上的伤痕上轻轻擦拭,血液被拭去,伤口却仍然在。
“算是吧。”他略一点头,“我娘是凤凰谷人的後代,我爹却是平常人。”
“你很年轻……”男人低头看著沾上血液的手指,“却有著惊人的内功,又能安然无佯地闯过毒雾……你吃下了‘凤’。”
“是。”
“当年凤凰谷遭受贪婪成狂的外人的侵略,为了防止他们恶行被流传出去,他们抢夺凤凰谷中珍稀药材与金银财宝的同时,并大行杀戮。我的祖先呕心沥血炼出的三颗珍贵的丹药‘凤’,全落入了入侵者手中。忠心耿耿的左护法凤向南牺牲了他的xing命却只夺回其中一颗,其它两颗至今不知去向。祖先悲怜死去的凤向南遗留下的母子,在所有人仓惶逃离凤凰谷时,把这颗‘凤’jiāo给了他们。”
焱影点头:“我母亲有跟我说过这件事,凤向南就是我曾外祖父的父亲。”
直视焱影冷漠的表qíng,从他眼中,他看到除了淡漠外就是不以为然。
“你说你父亲是一般人,那麽你不姓凤吧?”
“我父亲姓凌。”
“不止你跟外姓,看得出来你对凤凰谷的感qíng并不深,那麽,你出现在这里是有原因的吧?”
总算进入正题,焱影终於也露出冷漠以外的脸色,认真。
“没错,我的确是有事相求才找来这里的,我听说,你们十分的善於用药。”
他抿嘴淡淡一笑:“不仅是善於用药,凤凰谷的人个个会医术,只是医术有高低差别罢了。”
“那你们……”焱影一直冷静平稳的声音出现了不明显的急促,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别的什麽,“你们能够医好,因为误食毒药导致内脏出现腐坏出血的病患吗?”
“这到是个难题。”他微侧过脸,思忖了片刻,“但也不是不可能,这要看这个人已经伤到什麽程度了……”
他的话令焱影难以平静,他赶紧说道:“他的qíng况比较稳定,qíng绪激动的话会咳血,偶尔会发烧。”
“会发烧可能是吸入了不gān净的空气,受伤的身体受感染了吧,还是尽量找些空气好的地方让他呆吧。”
男人的话令焱影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怪不得越接近人多的地方烨就比较容易发烧,人多的地方尘埃便多了,空气跟著受到污蚀,变得不纯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