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他,江星一直无言。
“江星!”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满脸平静,差点让江流气得跳脚。
“你没有错……”江星突然开口了。
“什么?”
“我是说……”垂下目光,江星淡淡地道,“错的人是我,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如此沮丧、痛苦。”
“星……”
不可思议地望着一向自信的弟弟忧郁的脸色,江流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哥……”目光放在江流拽住自己衣襟的拳头上,他qíng不自禁的抬起手,就在江流以为他会握住他的手时,他却倏地一把推开他。
“星?江星?!”
不管江流怎么喊叫,落荒而逃一样的他都没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江流眼中。
“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江流郁闷的趴在桌子上,引来班上的同学好奇,慢慢围了上来。
“江流,你跟江星两兄弟是不是吵架了?”
一个同学捺不住好奇的询问让江流抬起头,下巴支在手肘上,他望着这位同学,道:“看得出来吗?”
“怎么会看不出来?”所有围上来的同学露出夸张的表qíng,“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你们正在冷战中。”
“是啊是啊,你们两兄弟从来都是如影随形,感qíng好到甚至没有跟对方红过脸。你们会这样还是头一次看到。”
“上课时的气氛都不对了耶。”
“还有,你们这次不但下课后没有粘在一块,现在都不知道江星跑到哪里去了。”
“江流,你们兄弟俩到底怎么了?”
江流烦闷的搔搔头:“我也不知道啊,星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怪怪的,之前还好好的跟我说话来着,说自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是战士他是魔王什么的,说着说着就突然变脸色了……”
“哈哈,没想到这么冷静自信的江星居然会做这种梦诶,就像爱做白日梦的女生一样。”
“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爱做白日梦的女生啊?”一个男同学的话引来旁边一个女同学的不满,顿时忘记了江流这正角儿,把他撂在了一边在一旁开吵起来。
江流也没有在意,不,应该说他根本没有闲暇在意。
不知怎地,他的头突然痛了起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自地底传来的浑厚与冰冷,不停不停地在他耳边呼唤着一个名字:
“萨格斯……”
耳边的争吵越来越大声,更让他的头裂开一样痛着,再也坐不住,他站了起来。可顿时天旋地转,才站起来的他,倒了下去……06
上课铃声响起后,江星才慢悠悠走回教室,第一堂课他因为害怕见到江流便一直躲在楼顶上,待第二节课,觉得心qíng较为平静了他才去上课。
想过江流会跑来质问他,但没想到他的自制力居然这么薄弱,明明再清楚不过把他拽住的人是他的亲哥哥,明明他用这么愤怒的表qíng面对他,他居然在那一刻产生想要把他压倒的冲动。
是落荒而逃没错,再不逃,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
真的很不可思议啊,他对他哥哥的这份感qíng。
从小就对他有qiáng烈的独占yù,就算父母介入他们之间,他都会怒目相向。
他对他而言如此宝贵,仿佛寻匿了无数个岁月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珍宝,害怕被夺走,恐惧会失去,于是想尽办法去保守。
一开始,他对兄长仅仅是完全独占他的这种想法,但是,那一场真实的不像是梦的梦醒来后,他对哥哥的感qíng不再仅仅是独占,还有,yù望。
火热的,qiáng烈的,连冰都会融化,连最圣洁的神都会疯狂,yín乱而震撼——他梦遗了,十六年来的第一次。
看到沾在裤子上的白浊液体,羞愧的跑到厕所小心翼翼搓洗gān净,不禁回想起梦中那令人血脉愤涨的一幕,失神了。
然后一切都变了,变得不再单纯,变得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污秽。
只要一看到哥哥,就会想起那场梦——
他想同梦里的自己一样,含住他倔qiáng咬住的嘴巴,舔去他难耐痛苦滴下的泪水,双手抚遍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狠狠地占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