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不要再说了!”
“适儿,就像我得不到你的爱,毁了成烨一家的你同样的,也得不到他的爱——”
话间未落,男子的左眼顿时被焱影用半长的指甲飞速划伤。
原是睁着的眼睛痛得再也张不开,片刻之后,被割伤的眼睛滴出血来。
“你再继续说下去,我就毁了你的另一只眼!”不是威胁还是什么,是肯定。
眼睛被割伤,却好似不是伤在自己身上,感不到痛,也不曾用手去擦拭不断滴出,快要流遍左半张脸的血。男子只是望着焱影,坐着沉默,过了一阵子后,他开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焱影松开了一直掐住他的脖子的手,慢慢地直身子,杵在男子面前。
他凝视他许久,久到整个世界就静止在这一刻。
“问吧,你的最后一个问题。”
冷静到没有感qíng的声音,不急不缓地流淌、穿过每一道屏障。
当这道声音徐徐流失,并沉淀后,男子才接上。
“在你眼中,我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被利用者。”没有犹豫,没有思考,焱影回答得快捷利落,让人深刻地认知,这是他一贯的想法。
没有受伤的另一眼睛中,一股莫名的深意一纵即逝——是痛。
“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把烨放在哪里了?”
“他死了。”
没有任何预警,甚至是眨眼的工夫都不到,焱影凛冽的掌风已经欺向男子。
要是没有绝顶的轻功,要是没有事先的准备,没有人能避开这么qiáng劲的攻击。
人是避开了,但不能移动的实木坐椅瞬间化为灰烬。
不言而喻的表露,要是人避不开,此时绝对会成为一堆ròu泥。
“——没有人,可以让他死——”冷澈心扉的话,绝然地响起,让心有余悸的人脚底一阵虚软。
睁着仅剩下的一只眼睛盯着面若冰霜的人,男子想笑,却发觉脸已经僵住——是害怕,还是,被面前的人周身散发的寒流冻的?
“但,如果我死了,他也就会死。”还是笑了,扯开脸皮笑得僵硬。
现在,这对话显示他们的qíng势,一个主导,一个被动。
弱点被抓住的人是被动者,就算方才的他一直处于主导的位置。
“是吗?”听到这句话,应该是被动者的他却勾起了嘴角笑得冷酷。
睁着的没有受伤的眼一看到这抹笑容,整个身子都在呐喊着——危险!
避开了——
男子张口结舌地瞪着他方才所站的地方的墙壁空出了一个dòng——他根本都还未看清的攻势,他什么时候运气,什么时候发掌?
能避开,是潜意识,是条件反she,是身体的求生本能——“只要,不让你死就可以了。”他持续冷笑,以同样的速度再次发掌。
再避开就显得吃力了,更何况内心的震撼麻木着他的行动。
不久,整个房间到一片láng藉,经过数次的逃脱,男子更是láng狈不堪,一身淡青的华服不但沾染了自己眼中流出的血液,还在逃脱时扯破,沾上了房间里的东西碎裂时的碎片,染上了污垢——焱影的动作稍稍止歇,男子就趁着这时用力喘息,并问了一个一直让他震撼的问题:“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武功这么厉害?”
焱影已经扬起的手在他听到男子的话后,缓慢地放下:“忘了告诉你了,我在三岁时就已经开始习武了。我父亲虽然不会武功,但他希望我能够练就一身好武艺,成为一个无拘无束的江湖中人。所以,在我三岁时,他就已经聘请了武术名师教导我武功。”
“可是,我并没有学多久,我家就出了那样的事qíng,迫得我不得不停止练功。但已经习了三年多武功的我已经把武术的基本功练好。再加上,我无意中吃下的,我母亲临死前给予我的能够增加人一甲子功力的最后一粒‘凤’——你说,这样的我再把你一身的武功练成后,会怎么样?”
虽然是问,但答案是众所周知的,必定是技压群雄。
内心一再震撼,但一个问题却清晰的显示在眼前,并把它说了出来:“‘凤’?!那个传说中,吃下后能够百毒不侵,普通人qiáng身健体,习武之人功力大增的灵丹妙药?!它不是,不是一个传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