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这样的他,叶言溪不再说话,只是受感染的浅浅笑著。後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这里有规定,黑色部族的人是不能当嫔妃的,当初纳西德就是因此遭到反对的,那我现在──”
“你不用担心,言溪。”洛桑握紧了他的手,“那个时候,哥哥还是皇子,权利仍然受到一定钳制,而现在,我是至高无上的王。”
是错觉吗?洛桑说这些话的时候,叶言溪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纵既逝的狠佞与冷酷,可它消失得很快,快到让叶言溪以为是看错。
“再说了,言溪。”凝望著叶言溪笑得温柔的人,郑重地说,“你现在是‘依亚扎答’,不受任何法律束缚,那些法规在你身上自然产生不了任何效用。”
奇怪的感觉,明明洛桑看起来就是这麽可爱天真的一个人,为何会让他产生如此qiáng的信任与依赖心?
叶言溪的思绪飞向了天边,他丝毫不觉原本坐在他身边的人已经挨近他……“言溪……”随著一句轻语呢喃,眼瞳中的色泽变深的洛桑已经低下头,一点一点吻著他的颊。
“洛桑?”叶言溪回过神,颇为震惊地推开他想站起来,却被他按回椅子上。
洛桑捧住他的脸,脸贴近他至彼此的呼吸都能听到後,才轻声询问:“言溪,今晚……可以吗?”
话,听起来很模糊,但他的语气他的目光他的神qíng,都在透露同一个讯息,渴望。
叶言溪是个男人,一个正常的,并且经历过qíng事的男人,他十分清楚洛桑在说什麽,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他答应过的,做他的人──只是……“对不起,洛桑。”叶言溪轻轻把他推开,再一次站起来,离开洛桑。
“言溪……”洛桑心有不愿地想拉住他,但伸出的手却只停留在半空。
“算了。”他收回手,坐到叶言溪刚刚坐著的椅子上,“我不想做任何勉qiáng你的事,既然你不想,那就算了。”
心微动,叶言溪转过身看显得疲惫的倒在椅子上的洛桑,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於是,脚不由自己地前向一步,但最终还是止住。
“你看起来很累。”他站在原位对他说,“还是早点休息吧……本来,我想问你我什麽时候能够离开皇宫,但现在,还是先解决黑色部族的事qíng吧。”
视线原本不知看向何处的洛桑,终於把视线移到叶言溪身上。
“言溪。”此刻的洛桑沈静的仿佛像另外一个人,一个跟叶言溪看惯的洛桑完全相反,安静至深不可测的人。
“什麽?”看这样的洛桑,看得呆掉,他慢了半拍才应声。
“为什麽你愿意牺牲自己的时间,去拯救一些可以说跟你完全不相关的人呢?”
叶言溪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会想去帮助他们,可以说是本能的──硬要说原因的话,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答案是什麽?”他侧过头,仔细去想,想了好久,他才回答一直等待他回答的人,“我想,只有一个答案比较符合我的心qíng吧。我不能明明知道有人在受苦却不闻不问。”
洛桑湛蓝的目光,依然沈静,安静的神态,看不出他是否听见了他的回答。
“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我走了。”急著离开,一半是觉得这样的洛桑让他陌生,这让他产生些许不协调感,一半则是直觉,再留下来他可能就走不掉了。
洛桑没有只字片语,就著静坐在椅子上沈思的姿势,看著叶言溪渐渐远离他的视线。
在他深邃而幽远的瞳眸中,深深藏著鲜为人知的种种。他在想什麽,他要做什麽,没有人懂──又或许,不懂更好──免得吃惊。
“嗯,找到了,就是这本。”爬上梯子的迪卡从最上层的书柜抽出一本名,翻了几页後,对站在下面等候的叶言溪说完话後,才爬了下来。
一边下来,他一边说:“传说金色贵族是太阳神蓝克莱特的後嗣,在世界被水全部覆盖的时候,太阳神把一粒种子投到海水里,这粒种子在海水里生根发芽。它的根深入人类难以想象的幽深海底,茁壮的枝gān形成现如今的大陆。蓝克莱特让他金发碧眼的孩子到这里来玩耍,然後又创造了陪孩子们玩的人偶。而贪玩的孩子们却再也不肯回到天空,於是他们留了下来,在这里繁衍生息,而作为他们玩具的人偶就变成了其他种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