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门主怪罪?”矮个青年道。
高个青年皱了皱眉。“说实话,真叫我下手,我怕……我会心软。”
“是啊……毕竟那个人是门主的……”矮个青年感慨。
“走吧,先埋伏在客栈。”高个青年挥挥手,带着人闪身。
刚刚看到的那几条人影全无善意,看来,那两个人有麻烦了。
阿玉抓了药便冲回客栈,逮了店小二去煎药,汗挥如雨的熬了半个时辰,急匆匆地端进房里,看到如衣蜷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他大喝一声:“如衣——”
大步走至chuáng边,药碗滚烫,烫红了手心五指,他却没有放下,死命地不让药汁洒出。白如衣迷茫地睁开眼,模糊中看到人影,张了张嘴。
阿玉手上运气,用真气将碗里的药催凉,扶起他,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药汁。
药汁浓稠,味腥,极苦,白如衣却贪婪地喝着药,如饮甘泉。阿玉鼻一酸,差点掉下泪。他熬药时,闻到那股味,只想呕吐,如衣他……自小便是喝这药长大的?
喝完药,一时半刻还没有起作用,白如衣仍旧痛疼难忍,泪水汗水一齐冒出,一刻钟之后,方缓缓安静下来,气也顺了许多。阿玉这才擦擦满脸的汗,发现衣袖尽汗湿。
看到如衣身上的衣服也都汗湿,关心地问:“要我帮你擦擦身子吗?”
白如衣摸了一下汗湿的额,点点头。阿玉立即向店小二要了一盆水,细心地为他擦身,换了gān净的衣服,连chuáng单也换成新的,这才清静了下来。
从如衣发病,到他去买药熬药,并擦身换衣,足足用去了两三个时辰,中午他们点水未进,肚子饿得慌。阿玉为白如衣拉好被子,道:“我去买点吃的。你想吃什么?”
白如衣点头。“随意便好。”
阿玉拿了几个铜板,吩咐他好好休息,便匆匆出门了。
望着被带上的门,chuáng铺上的白如衣轻吁了口气。
尽管喝了药,心仍是痛得慌啊!
他苦笑,这痛,不是一碗药能治的。缓缓闭上眼,沉沉睡去。
“砰!”几具尸体倒地。高个青衣弹指,几个玄衣人便将尸体搬至yīn暗的地方。
矮个青衣撇撇嘴。“这些人是gān什么?躲在客栈边,不安好心。”
“若我没猜错,他们……是为凌波微步而来的。”高个青年皱眉。
“啐。”矮个青年搔搔头,“这么快就有人垂涎了?看来那两人以后麻烦了。”
“嗯,江湖上贪心的人太多,不用我们动手,他们也难逃一死。”高个青年一脸担忧。
“但是……为什么我们要处理这些鼠辈?”矮个青年鼓着腮。
高个青年叹息。“毕竟……我们与他们……有一面之缘!何况,门主是否真心要杀他们还未确定。”
矮个青年沉思一会,道:“这可难说了。如今的门主可不是半年前的门主啊!”半年前的门主或许会放过那两个男人,但现在的他……“那个小伙子又出来了。”高个青年推推他。
“哦?”矮个青年顺着看过去。
阿玉出了客栈,在街上张望了下,便朝包子铺走去。
“老板,给我几个素包。”
“好哩!”老板用油纸包好,递给他。
给了钱,正要回客栈,身子被人碰撞了下,耳边传来一道声音:“若想活命,尽早回去。”
阿玉震惊,抬头想看清对方,对方却巧妙地闪身,走开了。
“喂——”阿玉叫了声,人群移动,那人的背影消失无踪。
奇怪,是谁?为什么警告他?
一肚子疑惑,也不当一回事,摸摸后脑勺,回客栈了。
毕竟他们初入江湖,根本没有与人结仇,不可能有人会无缘无故要他们的命吧?单线条的他很快就将此事抛到脑后,现下最重要的是如衣的身体健康!
夜风,凉如丝。chuáng上的人睁开眼,看到青年正关着门窗。
他坐起身,发觉身体舒畅很多。“什么时候了?”
“亥时了。”一回头,看到如衣的脸色不再苍白,松了口气。“你还好吧?”
“嗯,好上许多了。”白如衣下了chuáng,披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