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无雪身子颤了颤,“如衣……”
如衣根本是在折磨他,抚弄他yù望的手指不急不慢,存心要他徘徊在快感中而无法达到顶点。
“你这么笨,被人骗了怎么办啊?”如衣咬住他微张的唇,伸舌探进他口里,挑起他的舌头。
“唔——”墨无雪弓起身子,眼前白光一闪,脑中一片空白,泄在了如衣的手里,眼角渗出泪水。
当寒纪舞等人,因不放心而气喘吁吁地来寻找他们二人时,便看到两个男人纠缠在糙地上,衣裳不整,大演chūn宫图。
寒纪舞看得目瞪口呆;阿玉挠着头,红了脸;燕飞花摇头,大叹几声。
过了一会儿,两人似乎要更进一步时,阿玉终于忍无可忍,上前大吼:“你们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光天化日,竟然……竟然……”
yù望高涨的两人,被惊得一动不动,就着拥抱的姿势怔怔地看着满脸通红的阿玉。
阿玉被看得别扭,粗声粗气地道:“总……总之,你们快穿好衣服,回家去……休息啦!”说完,他急急转身便跑了。
寒纪舞大声笑了出来,燕飞花闷哼几声,墨无雪气的咬牙,白如衣无力地瘫在他身上,扯了扯嘴角。
青云和砂河正走在山道上,因为几人出去迟迟不归,所以有点担心。
当看到阿玉急匆匆地奔下山来时,他们一惊,上前抓住他,问:“怎么了?”难道是门主出了什么事?
阿玉喘口气,看到砂河贴近他,脸更红了,甩了他的手,大喊:“没有啦!你管我……”一扭身,跑下去了。
砂河一头雾水,青云若有所思,别有意味地看看砂河再瞟向远去的背影。
过了一会儿,寒纪舞和燕飞花手拉手地下山来了,后面慢吞吞地跟着墨无雪和白如衣。
“阿玉怎么了?”砂河问燕飞花。
燕飞花耸耸肩,道:“可能受了刺激吧。”
“刺激?”不明白。
寒纪舞抿嘴笑。“问后面两个人吧!”
当看到白如衣和墨无雪两人激qíng未退的模样,青云和砂河终于明白了。大笑几声,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在山道上。
天蓝,风柔,云疏。
尘埃落定,qíng归原处,一切终于云淡风轻了。
冰释前嫌,墨无雪再次与白如衣同住,同chuáng共枕,过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日子虽平淡,但很温馨甜蜜。当然,有时候墨无雪还是会感到一丝丝不安。
比如此刻——月兔东升,藏在柳梢头,应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寻常夫妻早就双双躺进被窝里,温存一番,但他墨无雪只能gān瞪白如衣的背影。看他挑灯伏案,聚jīng会神地批改学生的作业。
如衣是私塾的夫子,这是毋庸置疑的,可他每晚要挑灯批改作业,就让墨无雪感到无比郁闷。哀怨地瞪了半个时辰之后,他从chuáng上起身,磨磨蹭蹭地挨到如衣身后,唤了一声:“如衣……”
认真批改作业的如衣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咦,雪儿?困了吗?你先睡吧,我还要一会儿。”说完又回到他的作业上面了。
墨无雪恼怒地瞪他笔下的作业本。也不知这学生是如何写字的,那些毛笔字写得歪歪扭扭,像虫子在爬,亏如衣看得懂。
叹口气,回到chuáng上静坐。坐了一会儿,他又挨到如衣身后,叫:“如衣……”
“快好了……”头也不回。
好冷淡!
墨无雪难过地想掉泪,如衣总是这样,才会让他感觉不出他的爱。明明两人都是夫妻了,相亲相爱了,但他很难从如衣的行动中感受到他的爱。
他喜欢淡笑。喜欢笑看一切,qíng绪波动不大,受了伤,只是默默地望着他,只叫他心疼万分。
泄气地躺于chuáng上,他胡思乱想。
如衣是不是心里还有些恼他?
他那日在瀑布旁,一口一个不原谅,一直绕在他心头,挥之不去。如衣感qíng内敛,不说出来,他怎么感受得到呢?
他好像还没听过如衣说“我爱你”这三个字,他唯一说过的只是“喜欢”二字。在燕尾瀑的时候,他向他表白,说了“我喜欢你”四个字。之前曾在水榭走廊上jiāo欢时,他说爱他,不过是他bī他说的,并非出自自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