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羊的爱情_作者:眉如黛(3)

2017-09-13 眉如黛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说:“你听得懂我们的语言?”

  我吓了一大跳,我听得懂老财的语言当然是因爲我天生气才,但那个人听得懂羊的语言就是天方夜谈了。但是眼看着那小破láng又要冲上来,我当然马上解释道:“咩咩~咩~~咩咩咩”再翻译过来就是“是啊是啊,全中原的羊就我懂汉语了,杀了我多可惜。”

  那láng嗷嗷的朝那个男人叫了几声,我听得他说的是“我好饿,我好饿,我想吃小肥羊火锅”,当时我吓的就哭鼻子了。

  那个男人走过来拍拍我说:“你刚才说你懂得带孩子?”

  我赶紧赔笑着咩咩又叫了几声说,“是啊是啊”,那男的说:“那你帮我照顾它。”

  我吓得哭个不停,那小láng跟我心目中白白嫩嫩的小娃娃根本不是一个概念,可是听到那个男人又说:“你把它带出来了,他发了,好处少不了你,怎么样?”

  那男人走近我,我才发现,原来男人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在流血,怕是活不久了,马上就挂的那种。

  又看小láng看着那个男人在流血也啪嗒啪嗒的掉了几颗眼泪,于是善心大发,点点头算是同意。反正着láng崽子还小,没我一半高,怕是只有几个月大。如果他有什么点子,我两三个佛山无影蹄就能踢死他了。

  那男人看着小láng叹了一声说:“哮月,大概只有这样,他们才找不着你,我不行了,你要好好活下去。”

  小láng冲上去撤着他的衣角,可男人没有改变想法的样子,反而缓缓伸出一只手,放在小láng顶上,然后有一股绿色温暖的光就慢慢注入小láng的身子,连我照了那光都觉得全身充满的力量。等到那男人结束那举动,好象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慢慢变成一只硕大无比的láng,倒在地上,咽气了。

  小láng崽子看到那人挂了,又啪嗒啪嗒掉了几滴泪,然后拿鼻子拱起土,想埋了那尸身。我琢磨着男人的话,似乎有人在追他们,再不走就会捉了小láng回去。我想着受人之托,终人之事,这点诚信是每只合格的羊公民都必须要做到的,所以我一口咬起小láng的后颈,就要撒开蹄子跑。小láng嗷嗷叫着抗议,他是在说要我埋了那尸体,我耐着xing子跟它解释,天葬可是糙原上最崇高的葬礼,像我这种高贵的小羊都没资格的享受的。好吧,我承认我是想偷懒,我的死法当然是下油锅给煮了吃。后来实在赖不过他,就用后蹄子刨了几捧土,盖住了身子,这才叼着小láng走远了。

  很久很久以后,哮月带着我回到这个小坟墓,献了几束白色的jú花。

  那时我跟他手下的每一个人打小报告说,他们的大王,小时侯最喜欢哭了。

  可他们没一个信我。

  第2章

  我前面已经提到过了,我是万羊之羊,小羊之王。

  所以我的智商那是一个永恒的未知数,就像一个个位元数字后面跟了一串零,蜿蜒到天边去。所以就算带着一个一直在啪啦啪啦掉眼泪很每种的小丑láng——好吧,我承认它用羊的眼睛来看也不算很丑——一只小屁láng,rǔ臭未gān的小小láng,毛色漂亮的不像话的小破láng,总之……得扯回来,就算带着那拖油瓶,小爷我还是跑得还是那个快啊,的儿驾的儿驾的。

  后来我找了一个山dòng,终于能把拖油瓶放下来了,粉红粉红的小嘴唇痛得要脱了一层皮,于是我学着老柴盘着两条后蹄子坐在山dòng里,抬起右前蹄轻轻的碰我的嘴,那小破láng一眼瞅见,屁颠屁颠的从地上爬起来再跑过来,在我面前站了很久,两只眼睛冒着绿光,然后那只小色láng,小小色láng,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我嘴唇上破皮的地方,然后把它的láng嘴贴在我嘴巴上。

  隔壁的牛大婶给我普两月义务教育的时候,告诉过我,这叫初吻。

  虽然我很怀疑它只是咬了一口,可是咬错了地方,但是牛大婶也告诉过我,做羊,特别是做一只在老财领导下的新封建主义的青年羊,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我不满的用蹄子扇了他一耳光,语重心长的跟小láng说:“咩咩!咩~咩……咩!”翻译过来就是:“小láng同志,你这个错误犯的很严峻,国家和人民是不会宽恕你的,不要以为你未成年我就不敢运用法律的手段制裁你。”

  说完我很怀疑,那小家伙听不听得懂我在咩个什么,不过很快,那小láng就积极而热qíng的回应着我叫了几声“嗷嗷~~嗷!嗷!!”翻译过来就是……厄,嗯……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