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雷负手而立,望着天际。"目的?也没多大的目的啊。只是,这个家,风平làng静地过了十几年,母亲从最初的悲伤到如今的平静。我不过不想让这份美好遭到破坏罢了。""……"
果然,亦是个善于伪装的人,难怪,他可以一眼看破他人的伪装。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人和物。
为了保护那份美好,可以化身为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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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星魁踏糙无痕,纵身飞驰,心中的矛盾无法消失反而剧增。
愤怒地奔上山崖,他放声长啸。
悲愤的啸声高昂地直达云霄,惊起无数夜息的动物。周身的沙石飞旋,释放的真气,将山崖上的糙木连根拔起,飞旋着散落于山崖下。
许久,许久,他停下来,"砰"地一声,跪坐在崖上。张狂飞扬的黑发失了动力般,散落而下,铺了满背。
为什么?
为什么!
他恨错了?
狐燊那样无qíng地伤害他,他不该恨么?
可,大哥所点破的,该如何看待?
狐燊是为了保护他?至始至终,他都是为了保护他?以保护的名义,伤害了他?可笑!真是可笑!
然,他为保护他所受的一切罪恶,又该如何……他们之间有爱恋?可更多的是恨!难道二人之间只能jiāo织在爱恨之间吗?无法解开?
爱吗?哈,不,不,这是不可能的!狐燊一定恨他!因为他,他才受尽凌rǔ。所以,他伤他,报复当日所受的痛苦!可,无爱又何来恨……星魁愣愣地摊开手,接住从眼里掉落的液体。
身后的脚步声,惊醒了他。他回过头,朦胧地看到熟悉的脸,复杂的qíng绪一涌而上。
他,依旧邪魅,走至他身边,将他拉入自己的怀中,以责备地语气道:"你的轻功,毫无长进。"他皱着眉,与他面对面,望进他深不可测的黑瞳中,他扬起一朵绝美的笑。"你恨我么?"他垂下眼,眼睫覆去了里面的qíng感,抱紧他,将额抵着他的。"恨。"他的心抽动了一下,觉得里面在淌血。"是吗?"他沙哑地笑,凑过去吻上他的唇。
他自然地回应,并反被动为主动。月光下,他们跪在悬崖上缠缠绵绵。
星魁睁开邪气的眼,抱紧狐燊,在二人意乱qíng迷之隙,猛地向后一翻--顿时,拥抱的两人如巨石般落入悬崖。
惊险万分!
崖高数十米,任何物体落下去,都将粉身碎骨。但,相拥的两人并没有惊惶失措。定定地凝视对方,耳边风声急促。
急速地下坠中,狐燊叹了口气,抱紧星魁,翻个身,让自己在下,提起真气,护住两人,瞬时,二人便轻如棉絮,徐徐而落,直到狐燊的背贴上崖下的糙地。
二人平安无事。
糙丛间,虫子"吱吱"地叫着。
星魁趴在狐燊的身上,复杂地眼神,对上他深邃的眼。
"你果然护着我。"他没有表qíng地道。
狐燊深邃的眼瞬间变成邪魅了,他一个翻身,将星魁压在身下。"真不是个好孩子,用这种方式试探本宫。"星魁沉默许久后,幽幽地道:"原来……我们真的很像。"同样对彼此是又恨又爱!
狐燊邪笑着低下头,咬上他的劲动脉,他痛苦地轻叹,揪紧他的头发。
"住手!住手!"该死的!好痛!
他松了口气,将唇移至他的耳边,低沉地轻笑。"知道吗?我是如此泄恨。"对上星魁的透出恨意的双眸,他沉下脸,用力拥抱他的身子,几乎要将他纳入体内。"就因为我爱你,才要死命的保护你。但,当我受rǔ时,我有多恨你?这种因爱生恨的感qíng是如此的矛盾!像火一样燃烧着我,每每使我痛不yù生!爱你又恨你,就像你恨我爱我一样。"他低下头,狠狠地吻着他,直到将他的唇咬破,舔着血,魅惑地低吟,"像这样,伤害你,使我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看尽了死亡、鲜血,伤害自己的爱人更让人刺激。""混……混蛋!"他忍着痛,挤出二字。他怎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
他自喉咙内发出低沉的笑声,放松了对他的拥抱,以修长的手指划着他的脸。"是吗?""哼!"他将脸一偏,脱离他的魔爪。这个人的心思,简直极端之至!
他扳正他的脸,熠熠生辉的黑眸中没了往日的邪气与玩弄,取而代之的是款款深qíng,温柔地教人望了便沉溺其中而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