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弟,这事急不来。”回话的人声音略低。
“急不来?我们能不急吗?都半年啦!”说着,四五个人便围着一张桌,大咧咧地坐下。
“但……这里的皇宫非同一般啊!”另一个人小声地道。
“真是他妈的!什么摩雷国,尽养一些会妖术的法师!”那声音洪亮的人低咒。
“二师弟,莫要讲粗话!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那大师兄模样的人四处打量,没觉察到异样,才放宽心。
这时,店小二上了茶与点心,几个人便呼噜噜地大灌一口。
“真是他妈的,这里白天热死人,晚上又冷得要人命!真想早日回中原。”
“二师弟——”那大师兄加重语气。
“大师兄,我们都呆在这里大半年了,却一点线索也没有,回去如何jiāo代?”
“这……这我不知该如何是好!”大师兄一脸忧愁。
“怪就怪那两个该死的异族男子!什么不好偷,偷咱们无鞘剑派的无鞘剑!”
“没错!要是让我遇上了,非剥了他们的皮不可!”吃完了一碟花生,觉得不过隐,想再要几碟,那二师兄扭头找店小二。“小二,再来——”
猛地,他瞪大了眼,定在一点移不开了。
其他几个师兄弟疑惑。“怎么了?”
那二师兄张大嘴,手一指,指着不远处的一桌人。“他们……他们……”
几个人顺着望过去,这一看,每个人都霍然站起,杀气腾腾。
“他妈的,偷剑贼!”那二师兄抽出背上的剑,便向那一桌走去,其他人都随之而上。
梵雨正逗得雷溯气红了眼,他乐开怀,突感到一团杀气猛扑而来,他眼一闪,不动声色。褐发青年与蓝眸青年立即警戒,起身一挡。
那二师兄长剑一指,大喝:“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真是他妈的,可让我们给找着了!你们两个该死的偷剑贼!别想跑!”
褐发青年与蓝眸青年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那大师兄如今也是气愤难当。“你们莫再装傻了!你们偷了我无鞘剑派的宝物,休息赖掉!”
他这一提,立即令两名青年明白了。
梵雨不禁抬头看了一眼两个年轻的法师。
“哦——原来,你们是无鞘剑派的人啊!”褐发青年——宿白鸟恍然大悟。“俺还以为是什么无名小辈哩!”
“笨鸟,看来,咱们尾巴甩得不gān净!”蓝眸青年——猫仔搭上同伴的肩,一脸的吊儿郎当。
“这事可难办了!”宿白鸟双手抱胸,皱眉。
“你们——”几个无鞘剑派的人差点气bào了。“不要欺人太甚!”
宿白鸟搔搔头,问猫仔。“我们有欺负他们吗?”
猫仔耸耸肩。“当然没有!我们脾气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欺负人?”
“那就是了,他们这是含血喷人!”
“没错!根本是无中生有!”
“没事找事!”
“吃饱了撑着没事吧!”
“而且太闲了,从中原跑到西域,撒野也要看地方!”
“……”
两人一搭一唱,无鞘剑派的弟子杀气狂飙,惊得普通老百姓逃之夭夭,而店小二与掌柜的苦哈着一张脸,不知所措。
“他妈的,我宰了你们两个兔崽子!不把你们千刀万剐,我就不叫由共!”那二师弟运功便要扑过去狠狠的撕杀一番,亏得他大师兄尚有一丝理智拉住了他。
“大师兄, 不要拦我!”由共粗着噪子,大吼。
“二师弟,冷静一些!”大师兄毕竟年长几岁,知道不好在别人的地盘上太过放肆。
宿白鸟与猫仔无辜的眨眼,毫不惧怕。
梵雨略为头痛地抚额。又是两个活宝!
雷溯事不关己地扭头看大街的景物,那张漠然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两方人僵持许久,梵雨慢悠悠地起身,摇晃着扇子。“在下梵雨,你们莫再争执了罢,与其针锋相对,还不如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谈?有什么好谈的!”由共低咒。
大师兄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如贵公子般的梵雨,须臾,他“啊”了一声。“在下紫夜,无鞘剑派大弟子,吾等有眼不识泰山,得罪梵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