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风火四人不约而同地摸上腰侧的剑柄,风冷邪长袖一卷,刹那间,风尘儿卷进了他的怀中。
白涟君咽了咽口水。“小气!”
“说——”风冷邪几乎是命令的口气。
“呵。”白涟君不怕死地伸了个懒腰,走向一脸严肃的医者,搭上他的肩,靠着他,道:“别人怕你风冷邪的剑,白某人可不怕!大师兄,你应该知道,师弟我是最不怕死的那个吧?”
他捏捏医者的肩,医者不得不开口。“不错,你最不怕死!师父在世时,试毒药人,你抢第一!有新糙药发现,你第一个尝试。你甚至爱养毒虫而不怕反噬!”
“哎呀!大师兄,想不到你还记得人家的丰功伟绩?真是太不好意思了!”他扭捏地捶了一下医者的背。
医者的脸皮动了动,身僵如石。
风冷邪冷硬地开口:“他——是吾儿。”
仍在扭捏中的白君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猛咳了几声,他不敢置信地大叫:“骗人吧?你……你……风冷邪,你骗别人也不能骗白某!瞧你对他的珍惜模样,我还以为他是你的qíng人呢?哈哈,可惜是个男的!”
如寒剑般的眼神she向他,白涟君脊背发寒地摸摸鼻子,在风冷邪与风尘儿的脸上打转了好一会儿,他方恍然大悟。“哎呀呀!果真是父子呢!那眉,那唇,那鼻,啧啧,像极了你!刚刚怎么完全没有发现呢?唉唉唉——”
“你说是不说?”
白涟君忙道:“说,说,风庄主都说了,白某人岂敢不告知?”
转到茶几旁,倒了杯茶,润润嗓子,这才掀掀眼皮,慢条斯理地开口:“答案是——无解!”
“你——”
其他人全身一震,死死地盯着他。
白涟君摊摊双手,无辜地道:“何必如此看在下?呵呵,白某人虽被江湖人尊称为神医,但我是人,不是神,总会遇到治不了医不好的时候。”
医者吞下怒气,生硬地问:“若我没记错,此毒——莫忘君,是你十八岁研制的!”
白涟君夸张地击掌,深qíng地望着医者,惊道:“大师兄——原来……原来你还记得?”
风冷邪拧了拧双眉,医者叹气,知了庄主心中不快。
“毒是你制的,解药……你定有。”他望着白涟君的嬉皮笑脸。
“呵呵,按理是该如此。”白涟君傻笑。“可惜……如今的我解不了此毒呀!不瞒你说,当初我制了毒的同时也制了解药,但是……”
“怎样?”
“前不久,有人用重金向我买了去。呵呵,你知道,我爱金子银子嘛。”
“……何人买去?”
白涟君耸耸肩。“不知道。”
“你——”医者瞪他,白涟君却眯眯眼,打呵欠。
“你无法再制解药?”医者再问。
“无法。”白涟君不耐烦地挥挥手。“解药中有一味药只有在深秋才能找到,如今是chūn天,无从可寻!再则,这少年最多只能拖一个月了。”
医者怔愣了。
风冷邪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咬破了唇角,闭了闭眼,闪身飞出,刹那间没了踪影。
在白涟君的诧异下,风雷火电四人与两只白虎同时窜了出去。
医者望了一眼身旁的人,转身离开。白涟君好一会儿回神,冲着他的背影喊:“大师兄,有空再来玩呀!对了,解药在一个女人手里!最美的那个就是啦——”
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白涟君搔搔头,转身走向chuáng铺。
摸摸柔软的丝绒被,心qíng莫名的好转。
“红颜薄命呀!君莫忘,莫忘君……英雄难过美人关呀!
第七章
月光银光照如水,卷轻纱,幕色沉沉。窗外酸风she眸子。立多时,看夜下灯火市。
月桥花院里,听细水潺潺流远。不恋单衾再三起。有谁知,东风韵愁凄凉?
抚摸少年的脸颊,手在颤抖。
他,风冷邪,行走江湖十几载,总是胜券在握,潇洒惬意。在江湖上,行事gān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他的剑,快、冷、狠,无qíng地挥断过数不清的qíng丝。他的人如他的剑,孤傲圣洁,冷qíng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