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眼角泛出泪光,颤抖了唇。“二皇兄……不信我吗?”
“不,我信,但也信云。你们同样是我的兄弟,所以,我都信。”
“但是——二皇兄多信一些太子吧!”无风垂下眼。
不忍见他伤神,覆雨用手覆上他的肩,但突地一皱眉,黑眸一下子锐利了起来。
“二皇兄?”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神qíng凝重。
覆雨眯眼。
有人……动了他的封印!
“风,不再多想了,我得回府了。”拍拍他的肩,他转身急速离去。
立在灌木丛边,怔怔地望着那飞快消失的背影。
“因为同是兄弟么?可是,你信他多些呢!”他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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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眼,无辜的表qíng……
手掌下的人儿,如一只乖巧的猫儿,轻轻磨蹭着他的手。冰冷的眼中泛出杀机。
原本……是一个完全相反的人啊!
竟被——折磨成这副模样!
“你……认得我?”chuáng边的人低低地问。
冷钻露出不解的眼神,伸出红舌,舔舔抚摸他的手。熟悉的味道,不害怕。
一把扣住他的手,拉到眼前,一道醒目的红疤赫然入目,藏影的眼中泛出赤红的光。
一个杀手,被挑了筋骨,还算杀手吗?
废了!他废了!
没有自我意识的他,如婴儿般纯真,如孩子般羸弱……颤抖的手抚摸着他光滑的颊,袖中的另一手紧紧握住剑身。
“与其……任由人摆布,不如……”右手一弹,一柄如蛇般的长剑在空气中闪着冷然的光。“不如……了结了你!”
剑尖顶着冷钻的胸口。
不明发生了什么事,一脸信任的冷钻好奇地盯着胸口的剑,伸出修长的手指,轻碰了一下。
“呀?”
红珠迅速地身指尖冒出,吃了痛,他含泪地将破了的手指含在嘴里,埋怨地望着藏影。
手,只要再一使力,便可送他入地狱,然……然……他的手在抖,抖得厉害。
为何?面对他,他……无法下手?
他救了他!?他为他冒然地闯进这里?为他……咬牙,闭眼,手向前推——
“适可而止了!”不悦的声音骤在响起,更快地,一把利剑已穿透他的胸口。
藏影瞪凸了眼。不可思议地微转过头,覆雨那如魔鬼般yīn霾的脸印入眼帘。
无qíng地从藏影的体内抽出带血的剑,顺势将他顺离chuáng,藏影如没有灵魂般地木偶被推到门口,无力地倒地上,鲜血迅速地染红了冷硬的大理石地板。
一把捞过一脸呆滞的冷钻,覆雨冷笑着对门外的陆逊道:“将他丢出府。”
“是——”领了旨,陆逊拖着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无qíng地拖他出门,一路上,血迹斑斑。路过的仆人无不吓得躲避。
如扔一只破布娃娃,只剩一口气的人就这样被拖出后门,扔在无人的树林间。
凡闯入府内者——死!
将沾了血的剑扔出门外,覆雨搂着赤luǒ的冷钻,以脸磨磨他的颊。然而,冷钻的眼是空dòng的,空dòng地望着门口那滩血,有什么东西在血红的眼中闪烁。
“一个杀手罢了,何必在意。”覆雨以手覆上他的眼。凉凉地水竟从掌后滑下,落在被褥上。
覆雨垂眼。“与他有关系吗?所以,即使是失去意识了,却仍认得他?为他的死流泪?”
泪,似乎止不住,一直流,一直流……
覆雨沉下脸,一把捏住他的下颚,冷然的眼中有着危险的气息。“我的,便要将心jiāo给我!我不许你对我以外的人有感觉!”
狠狠地吻上他的唇,似要吞噬他,将他压倒在chuáng上,以从来没有过的粗bào撕扯他。
妒忌!
竟然会妒忌那个将死之人!
他的宠物,在为一个死人流泪!
不许!不许!
他会让他知道,如何地乖乖地做一只听话的宠物。
一直淌着泪的冷钻虚弱地承受着他的粗bào,无力去挣扎,闻到一直想念的气味,他伸手抓覆雨的发。
“雨……”他轻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