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我一直违背皇兄的命令。他想脔禁我,不许我踏出寝宫一步,我偏与他作对,在皇宫里乱窜,造成不小的混乱,皇兄大感不满,加了重重侍卫,连暗影都派上了,我只好收敛一些,当个乖宝宝。
“皇兄是怕我跑掉吗?”我靠在皇兄的怀时,懒洋洋地问。
“朕会锁住你。”他抱我的力道很大,我有些好奇,趴上他的肩头,伸指轻轻划著他的嘴唇。
“皇兄……你不怪我吗?”按理说,qiáng势如皇兄,要是再见我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定会加倍折磨羞rǔ,可是他没有,除了每天晚上狠狠地占有我,便没有其他手段了。
“你以为朕会再次放开你?休想!”他捏住我的下颚,有点痛。“七年前朕会放你走,只是想让你清醒清醒,那时候的你什麽都听不进去,一意孤行,朕若困住你,恐怕会毁了你……但朕想不到你居然想了七年才想通!”
面对他略为狰狞的神色,我眨眨眼。“皇兄是拐弯抹角地骂我笨吗?”
“哼。”他放开我,脸色不善。
我摸摸下巴。我又哪里惹到他了?说实话,三十而立的皇兄啊,脾xing越来越难琢磨了。
凑上前,吻吻他抿成一条线的唇,眼里多点魅惑,从不掩示yù望的皇兄果然受我勾引了。
“你这个小妖jīng……”一个翻身,他压住我,雨点般的吻落在我身上。
我呵呵直笑,张开腿勾他的腰。现在发现,平息他怒气最好的办法就是──引诱他。真不是个好习惯。
但是我目前不想跟他提七年前的事,在我未弄清楚一些东西前,绝不提往事。皇兄定是摸清了我的心思,所以他也不提,我们就像许久未见的恋人,重逢时,饥渴地索要对方,一解相思之苦。
半个月後,我甩开侍卫,不理身後的影卫,摸进了禁宫存档阁,那里存放的是历代皇宫密案,史官记载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都归到了此处。
如果想知道查清大哥说的话是否真实,那我只有翻翻这里的旧档了──关於我白家的旧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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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太祖七年,封白氏之女为妃……此女实为白氏直系子弟白烟遥……武帝二年,封白氏之女为妃……神帝三年,封白氏之女为妃……实为白氏直系子弟白苒……”
终於找到一本关於白家历代子孙进宫的记载,果然有男有女!?连翻数页,当看到某章节时,我一愣:“大明光帝三年,封白氏之女为妃,其女实为白氏直系子弟白霄云……光帝九年,得一子,取名为涟君……”
我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了。什麽得一子?取名为涟君?谁……谁的孩子?光帝三年,正是先皇的年号,叔父那年进宫,正是弱冠之年,我还未出生。光帝九年,我出生,可……上面怎会说叔父与先皇有一子?荒唐!真是荒唐!不……不可能是我!於是我急急又看下去──“……子未满周岁,卒……”卒?那意思便是……那孩子未满周岁便死了?
双眉紧皱,我舔了舔手指,继续翻页。“……後,帝命相之麽子进宫替之,赐国姓……光帝十三年,帝崩,其子返白氏,同年,太子即位,改年号为圣帝……”
相之麽子,指的是我?母亲曾对我说过,小时候的我进过宫,但我并无多少记忆啊。如果按我出宫年岁,应该有五岁,五岁的孩子该懂事了,可为何我不知曾在叔父身边呆过四五年之久?难道……是叔父用药令我失忆了?
“……圣帝四年,白氏之子白涟君进宫,封为太子,年仅八岁。”
嗯……连这个都有记载?再翻下去,似乎没有说其它东西了。关於白氏与皇家之间的恩怨只字未提。
我放下手里的记本,在书架上翻找。
一排又一排,旧档很多,不过按年份查,并不难找,终於,发现一卷不起眼的书稿,似乎是关於太医治病的宗卷。
我翻阅查了一篇,在其中居然看到璃姐姐的!?
“……璃妃服毒自杀,经查,其体内无毒,薨,另白氏求其遗体葬於白家宗祠……”
璃姐姐……体内无毒。甩甩头,我的记忆倒退到十三岁那年,皇兄中毒了,太医说是後宫妃子通过jiāo合将毒传给皇兄的,而後众多妃子下狱,璃姐姐便是其中之一。而当时,有数名妃子查出体内有毒,皆无好下场,而她们的家人贬的贬,辞官的辞官──如今想来,那些受害妃子的娘家,多数与我白家有jiāoqíng,他们的父兄在官场上,大多为丞相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