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太后颐妃等想找我撒气,被皇帝哥哥喝得哑口无言,将恨往肚里吞,守在后宫,不敢再放肆。只因,先王曾下遗诏,先王之妃若gān涉朝政,便斩首示众,以警世人。
原来……皇帝哥哥是一个如此可怕的帝王!
我后知后觉!
“对了,君儿,朕正想问你——”拍我背的手顿了顿,帝王的温唇贴在我耳边,轻问。“你是如何救治朕的?太医只说‘一解白日愁’解了我体内的毒,但,这灵丹妙药又是从何而来?想朕的御医还制不出这曾经出自‘神医’之手的妙药吧?”
皇帝哥哥的声音轻柔如耳语,呢喃着催人入梦,我昏昏yù睡之际,忽明白话中之意,猛地一震,清醒了过来,同时——被我刻意忽略的记忆汹涌澎湃地倒涌——***** **** ****
清澈如泉水般清泠的笑声,回旋在我头顶,颊上温润的手指在我的颊上来回抚摸,似有若无的药香味在我鼻间缭绕。
再次见到这诡异绝美的男人,惊讶于他数载不曾改变的美丽容颜。
一名男子。
一名在冷宫中的男子!
拥有绝世容貌,何以被荒弃于冷宫之中,自生自灭?
而如此可怕的男子,拥有一身绝技,为何委身于冷宫之中?
一个个想法闪电般地晃过,我摇摇头,想不通。大胆地瞪眼,直视这一直令我莫名寒栗的男子。
他的脸,依旧绝美,美中带了蛊,勾魂眼一闪,仿佛可轻易吸人灵魂,匀称的体态,优雅地倚在chuáng上,青丝细长如水,他美得如诗如画,如冰如火,如虚如幻。
我不明白,他外表美得脱俗,何以内心邪恶如蝎?
“小猫儿,我正愁着找不到药人,你来正好,呵呵,当初被你逃了,现下可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逗小动物般,轻拍我的脸,我清醒了几分。
咬咬唇,我鼓足勇气,对他道:“你是神医吗?”
“神医?”他像听到一个可笑的笑话,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好像要将一生的笑笑光?
笑得泪光涟涟,别有一番风qíng!
我爱美人的毛病又冒出来了!
鉴于对美人的欣赏,眼前的美人风qíng万种,即使是名男子,但风韵不失女人。许是我痴迷的眼神惹了他,他忽地停了笑,伸指一顶我的额头,漂亮的眼透出yīn郁。
“一样是个色胚子!”低咒的语气。
“啊?”我再次清醒,懊恼自己!
急急垂下眼,不去看他。
“你……你是不是神医?”我暗下挣扎,想将缠在身上的白绫解开。
“神医?呵,神医?谁告诉你,我是神医?小猫儿,神医这东西,虚无而缥缈,根本——不存在!”
我不信!
“不存了?不可能!有人告诉我,你——就是十几年前,闻名于江湖的神医!”
他忽然不说话了,只定定地看我。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划着我的脸颊。幽深的眼,更暗了。
我不安地望他,苦恼于无法挣开身上的绫带。想不到我这几载的武功是白学的,竟然挣不开这小小的白绫带。
“小猫儿——”轻刮我脸的手指突地变成爪,掐我的脸,我一痛,哇地一叫,他却恨恨地问我,“小猫儿,是谁跟你说——神医的事?”
“啊……放开我!”我晃着头,企图从他爪下躲开。
“说!”接近的脸,几乎在贴上我的了,热气喷在我脸上,我不由紧张万分。
“是……是……是我二……二哥……”我喘气,过大的压迫感,令我寒颤。
“你二哥?”掐我脸的手指离了一寸,但仍威胁着我。他的神qíngyīn晴不定,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你二哥?你是……白逸岚的小儿子?”
咦?他不是早知道我是丞相的儿子了吗?
“你二哥?叫……清幽吧?”
他竟然知道!
我惊讶极了。
他究竟是何人?为何被关在冷宫?并无人看守,但他身怀绝技,却不曾离开?他是心甘呆在冷宫?或是……被迫?
“你……你怎么知道我二哥的字?”
“呵……白家人的事,我——一清二楚啊!”他将我拉上chuáng,用白绫带把我绑在chuáng上,我粗红了脖子,好不容易解开一半的绫带,再次被绑了个死紧,他早有所觉察,嘲弄地瞅我一眼,气得我恨不得踹他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