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面红耳赤的明成已是口不择言,脏话骂出了口,这才又掩饰的斥道:“你放肆!”
乔川坐到了chuáng边,手却按著明成腰上的xué位,说道:“别再皱著眉了,还跟孩子似的嘟著嘴!”
“给你拿了样好东西。”
乔川将一件红色的长袍托在了手上,“看看。”
明成疑惑的接了去,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衣袍,展开後却发现上面各种手绣的繁复花纹,“给我的?”
“穿上试试。”
当明成最後将腰带系好时,尽管已经在大脑里想象了多次的乔川也不禁有些呆愣。
站在了大面镜前,明成吃惊的瞪圆了眼睛,“这是朕?”
“这是你做的?”
“是。”
乔川绕著明成转了转,赞道:“明一配宝蓝,清雅脱俗,小白兔这身则是美而不豔,妙哉妙哉!”
明成脸上的表qíng顿了顿,斜眼问道:“你给明一也做了?”
“自然,”乔川的嘴角勾起些笑来,“不过阿一还是穿红纱最为动人……”
“都叫阿一了?”
明成低哼了一声,动手便开始解腰带,却被乔川按住了手。
“脱了gān嘛?走,出宫去!”
“喂!”
“冬日阳光如此之好偏偏只有你整日待在屋里,走,带你去一绝妙之地!”
第十七章
“你还骑什麽马,屁股不疼了?”
乔川一把将明成拉在了自己马上,拥在胸前,“坐我怀里最为妥当,抓紧,走了!”
乔川一夹马肚,马蹄前後蹬开,颠簸自然难免,明成挣扎著面色铁青,不住大骂──“混蛋!”
“坐你怀里难道屁股就不会疼麽?!”
“你这个禽shòu!你这个混蛋!!”
乔川身体往前一顶,恶狠狠道:“再骂我现在就禽shòu给你看,小白兔信不信?”
明成声音立刻消失,鼓了腮帮子怒视前方不再言语。
“你要去城西?”
“你去过?”
明成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那里颇是荒凉,去那有何可看?”
明成话音一落,远处便隐隐可现粼粼波光,在阳光的反she下,只觉眼前点点银色,透明晶亮。然而最为夺目的并非那条宽阔河流,河流之前竟是一大片花海,高高的花jīng和绿色嫩糙jiāo错在一起,竟觉汪洋。
“如何?”
乔川翻身下马,又将明成抱了下来,而呆滞著的明成竟然浑然不觉。
往前走了几步,呆呆说道:“虽不是雍容牡丹、清雅箭竹,却是我最见过最美的花,美得潇洒,美得壮观。”
“野花自有野花的美,不会孤独,却很自在。”
乔川看著花海的眼睛里是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温柔,视线延伸的很远,像是看花却更像是在看自己。
微微的疼痛,像针刺一样,刺进了明成的心口。
乔川收了那样的表qíng,对著明成微微一笑,“知道在这里最快乐的事qíng是什麽麽?”
乔川敲了敲一脸茫然的明成的额头,“放风筝。”
从马鞍处拿出了个制作jīng良的纸鸢,上面绘满了各色图案,炫目异常,放到了明成的眼前。
“这麽大了还玩这个?”
明成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纸鸢,脸上却满是不屑。
“这是哥哥常与我玩的游戏,也只有在放风筝时我才会对哥哥施舍些怜悯般的笑,但每次他都那麽开心……”
乔川的脸慢慢沈了下去,随即又整了整笑开,“好好的我提这个作甚!”
明成却有了些好奇,问道:“你有哥哥?”
“是,他叫乔白。”
“他长我两岁,心地极好,我却没有善待他……”
乔川放出了些线,迎著风向跑了起来,身後的风筝也随即升了起来,在半空中飘摇起来。又放开了些线,乔川不慌不忙,风筝渐渐升高,仿佛在慢慢融入了蔚蓝的天空。
“升起来了!升起来了!!”
一直仰望著风筝的明成在看到风筝升到几丈高时终於大呼了起来,雀跃的身形与方才那个露出不屑表qíng的男人简直不是一人,踏在野花糙之上,追在了乔川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