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条街!”
“可是传到本将军这里已经是五条街了。”
吴当特意伸出五个指头,摆在亦然的面前。
“听爱卿如此一说,朕也觉得甚是有理。说不定……四弟对左丞相根本没有半点好感啊!”
“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
被戳中痛处的亦然“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成也是你们败也是你们,不说话没人当你们是哑巴!事qíng根本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小晚不仅对本相有好感,而且还非常、非常喜欢本相!”
第五十章
话音刚落下,亦然便恨不得一口咬下自己这又快又长的舌头。果不其然,对面的两人露出了非同一般的表qíng,一齐问道──“所以说你们两人现在时两qíng相悦?方才大街上上演的其实是夫妻间的qíng趣?”
“那、那倒也不是……”
“那你到底有没有对四弟表白示爱?!”
“大早上醒来的时候红缨枪就架在脖子上你让我怎麽表白示爱?!逃都来不及了……”
“皇上皇上!四王爷求见!”
“什麽?!”
亦然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雪白,闪身就往明成座位後的屏风内藏去,“千万别说我在!”
明成与吴当相视一笑,大大方方的将明晚迎了进来,执手笑道:“四弟,昨日之事朕已经听说了,恭喜恭喜!”
“皇兄何出此言!”
火气本就一直在明晚的头顶徘徊,一路上的指指点点低声窃笑让一向低调的明晚也忍不住横眉怒叱,如今被自家大哥如此一说更是火冒三丈,所有的恼恨怨气都指向了那个躲在屏风後的亦然。
“臣弟堂堂七尺男儿,两次大婚均被小人所搅,此恨此仇不报岂不妄称男儿?他亦然rǔ我至此,我明晚自与他恩断义绝!”
“皇兄如再出此言,休怪臣弟不敬。”
明成与吴当又是对望一眼,得逞般扯开嘴角。
吴当拍了拍明晚的肩,叹息一声,道:“四王爷,你我自家人不说两家话,亦然年轻气盛还只是个孩子,王爷您休与他计较。平日里荒唐惯了,如今闯出这样的大祸来也知道错了,现在躲在府里连门都不敢出,看来也得到教训了。”
“……”
听吴当如此一说,明晚却更加躁怒起来,一时接不上话,紧咬了牙关眉头皱得紧紧。
“四弟,”那头明成也上前拍了拍明晚的手臂,道:“要不四弟出个远门去散散心,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qíng,如何?”
“散心?”
“是的,今天正好收到西南州府的联名奏报,西南一带匪乱猖狂奏请派兵剿匪,要不四弟走一趟就当放松放松?”
“……好。多谢皇兄。”明晚双手抱拳一礼,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出。
就在明晚的脚步声消失的刹那,亦然一脚将屏风踢翻,气势汹汹的夺门而出,只扔下个杀人般的眼神。
四日之後的清晨,天还只是蒙蒙亮,明晚带着不足五千的兵士踏上了南下的小道,低调的离开了将其卷在风口làng尖的明氏都城。
没有丝毫的留恋,只有至今为止还隐隐作痛的羞耻部位,明晚勒紧了缰绳,恨恨地在心里将某人杀了千次万次。
“王爷!前面有一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朝这里疾驰而来!”
第五十一章
黑衣人一袭贴身长衣长裤,座下一匹白马,鬃毛丰润飘逸。男人身子压得极低,远远一看便知骑术上佳,腰腹有力。
看见整装的军队,黑衣人也是一愣,明晚却是更惊异的猛地勒紧了缰绳,微张着嘴唇,像是yù言又止。
“後有穷徒流寇,将军还是绕道而行。”
“你是平生!”
那露在外面的眸子太过熟悉,似曾在某个夜晚也是见到这样的一双晶亮黑眸,明晚脱口而出,满脸兴奋。
“想不到当日一别竟真的还能再次相见,恩公别来无恙?”
“将军多礼了,称我平生就好。”
尽管黑巾蒙面,明晚却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男人浅浅的笑容,心头一暖,竟也露出了多日以来第一次的笑。
“平生,平此一生,真是好名字!在下明晚,贤弟如此称呼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