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江甫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两眼直视前方的战场,眼底露出不忍之色。
戎狄号称的三十万之众其实并不能算作三十万的战力,这绵延的三十万人几乎是戎狄全族的人口,每一次战争就像是拖家带口的迁徙,里面不仅有青壮,更有妇孺老人。
戎狄的中军已经参差不齐的掺杂了许多花白了头发的老人,甚至还有一些不过十三、四岁大的孩子,而他们已经陷入了明氏的包围中。当他们中的老人孩子陆续倒下去之後,那血一样的红色让江甫几乎要跌下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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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不忘(美qiáng、年下、生子)34
第三十四章
战场之地,无一处不是拼尽全力的搏杀。拼上xing命的时候,没有人会有时间思考,更不用说同qíng。只有一刀一刀的举起,一刀一刀的砍下。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死。
十几岁的孩童被一刀割断了喉管,鲜血喷涌而出,尸体倒在糙地上,任人马践踏。
战场上没有人去注意,只是在远远的明军大旗下,江甫的脸已然煞白。
两军jiāo战,对敌人的一丝不忍便是叛国。熟读明氏典例的江甫再清楚不过。可是,身体的本能却先了理智一步,抬手便拽住了明念的衣袖。
“太傅?”
太傅脸上的痛苦神色让他心慌,反手便紧紧握住了太傅的掌心,十指相扣──“可是身体不适?不如我让暗卫护送太傅先行回去?”
“不……”
纵觉难以启齿,可那杀声震天的喊声不停的撞击著他,犹豫著,却终於开了口,“王爷,那些还是孩子,还有老人家,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四周似乎一下静默了下来,明念并没有说话,却不知道为何,江甫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的羞愧,别过了脸,脸上辣辣地烧。
“…太傅觉得能这样心平气和指使他们残杀老丁孺童的我很残忍?”
“不是…只是……”
“够了!”
太傅急急想要辩解却始终说不出辩解之词的样子让他觉得像是猛抽了口气在喉咙间却怎麽也吐不出来,心下发凉,脸却涨得通红。
“王爷……”
“太傅还知我是王爷,是这明氏的统帅,就休再多言。暗卫,带他走!”
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眼前便一花,再回过神来时已被人携在了腋下,在归路狂奔。
这奔跑的速度委实太快,尽管已经足够平稳,可被过於qiáng健的手臂死死勒住胸口的感觉让江甫几乎要呼不上气来,眼前的景物飞一样在视线里奔跳,没一会儿,江甫便觉得自己连几天前吃下的东西都要吐出来。如果不是确定自己与这黑衣男子见面不超过五次也绝没有结下什麽深仇大恨,江甫简直就要以为自己定是在哪里大大得罪了这黑著脸的男人。
堪比马匹奔跑的轻功让江甫咂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自己竟回到了苍山北的大营。
看了看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的黑衣暗卫,江甫忍不住开口,“你不是他的暗卫麽,怎麽还留在这里?”
“比起主子,你更危险。”
男人一板一眼地很是严肃,“你要是死了,主子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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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男人的话震得江甫两眼发花,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勉qiáng开了口,“…壮、壮士说笑了……”
江甫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男人的名字,寻摸了个“壮士”代来称呼。黑衣男人却似乎并没有对这样的称呼有任何不良的反应,仍旧板著脸,没有半点戏谑,“战场上同qíng敌人,你被主子保护得太好了。”
“敌众我寡,不制其软肋如何取胜。你只看见被杀的敌军老弱,却看不见那麽多躺在地上的同胞尸骨,老弱值得同qíng,那些正值壮年的手足兄弟却也只能永远留在边疆埋於百糙之下,你怎麽还能将‘残忍’挂在嘴上?”
“再者,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战争不也是为了你麽。”
“…为了我?”
“你不会了解他的心里究竟攥著多深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