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帝唤人打来了热水,让宁非立刻洗澡。宁非知道自己不经他同意就带了外人回来,会令到凤帝不快,就乖乖地清洗身体。
换上gān净的衣服后,他才慢吞吞地蠕动到凤帝跟前,低下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凤帝瞧着他这般样子,心里早就软了,微微叹息一声就把他拉到了chuáng上,拥入自己怀中,低声说道:“你可知道危险?”
“知道。我只是想帮小松鼠——”宁非自知理亏,不敢争辩。
“那只小松鼠是要帮,不过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我们的身份bào露了,难免引来凡间妖魔鬼怪的窥视。虽说天下间并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得了我,可是你却是小麻雀一只,万一受了伤,这叫我如何是好?”凤帝一边说一边摸着宁非的脸,最后gān脆吻上了他的唇。
宁非听了凤帝的话,只觉得满心欢喜,仰起头闭上眼承接了凤帝的吻,张开嘴迎入了那软滑的舌,手也攀上了凤帝的肩抱紧了,让自己的身子紧紧地贴着凤帝的,不愿留出丝毫的空隙。
又是一夜风流,宁非却是不知,那道士虚空却是整夜未眠,带着他的师兄弟在客栈四周设下了玄天阵法。哪知阵法未成,就被凤族的几名侍卫暗中破坏。那群道士顿时气急败坏,gān脆烧了令符,上奏天庭,说人间有妖孽横行,并且不惧天师术法。哪知令符燃尽,天师皆无回应。
虚空心如火焚,gān脆施了灵魂出窍法,yù上天寻天师理论。哪知才上云头就被怒目而视的天将一棍敲了回来,并骂道:“不知好歹的小子,你可知道哪是谁?张天师都得在他面前三跪九叩,你算什么东西!”
到了此时,顶着额头一个大包的虚空才知晓,这救走小松鼠之人可不是普通的妖魔鬼怪,连天师也退避三舍的,只能不了了之。
宁非以为有了小松鼠的加入,他和凤帝的行程会有所阻滞。哪知小松鼠却在第二天就变回原形,不再以人身出现。这样一来,倒没有什么不适的。
走了两天,凤帝的神色就变得愈严厉。这一晚,他们并没有夜宿客栈,反而把马车停在一座怪石嶙峋的小山前。这座山似乎全是石头,山上全是石林,偶尔有一些藤蔓铺盖,更显得yīn森可怕。
凤族的六名侍卫、四名侍女皆拨出了长剑,团团围在马车四周。凤帝抱着宁非坐在车内,静静望着远处的太阳一点一点沉下去。
“凤尊陛下,那东西已经靠近。”云舒的声音传入凤帝耳中。凤帝不语,抱住宁非的手紧了紧。
又过了一会儿,太阳沉下了山头,天色渐渐yīn暗下来,愈发显得yīn森恐怖起来。阵阵夜风chuī过,带来了丝丝的血腥味。凤帝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左手迅速地画了一个圈,一瞬间,无形的力量就自马车内呈圆形扩散,碰到的枯叶野花皆被chuī起,纷纷扬扬的。
“啊!”
“啊!”
短短的片刻间,传来了一声接一声的惨叫,那声音凄厉低沉,宛如是从地狱最深处传来一般。紧接着,那原本yīn暗的天空忽然变了颜色,那云居然变得殷红如血,滚滚地似乎要压下来。
宁非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连忙抱紧了凤帝,把头埋进了凤帝的怀中,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凤帝倒是不惊,安慰地拍着宁非的背。
正当天上的红云yù滴下血时,忽然听得一声高呼:“大胆妖孽!看贫道今日将你捉拿,打你个魂飞魄散!”
言毕,山上就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伴随着阵阵的光华闪过。凤帝认出那是红莲业火,知道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个道士澜清到了,逐轻轻摇头叹息。
云舒已经上前禀告道:“凤尊陛下,那石山之上有一道士跟一怪物打斗,我们是不是避让?”
“不必,在旁看着就好。”凤帝吩咐着,眼睛盯着上方一瞬不瞬。宁非自他怀中抬头,轻声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去帮忙?”
“因为此事关系太大,如果我们出手的话会招致更大祸害。再者,你道行太浅,不宜多管闲事。”凤帝回答,却令宁非一阵心虚,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弱的话,是不是就会让凤帝放心一些呢?
正胡思乱想间,听闻天空忽然响起一阵闷雷,道道金光撕裂了长空,那滚血似的的红云被驱散开来,云端上显出了一群天兵、天将。
原来那名唤澜清的道士烧了令符,直达天宫,惊动了天帝,取乾坤镜看清了缘由,就派了当值的天将下凡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