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那是带了心痛的怒!
无法排解的怒,最后化为行动!
他一向霸道,一向我行我素,可,何时受到如此彻底的拒绝!那看似脆弱的人,却有着坚韧的意志!在他的粗bào之下,竟然仍不屈服!
自小到大,他一向是有什么要什么,他想怎样便怎样,容不得他人违抗他!他的任xing,造就了今日的局面!也是他的任xing,终于挣脱了命运的束缚!然而,他的影儿,为何在尘埃落定之后心系于他人?
难道,一步棋错,便要步步错?
为何,影儿不明白他的苦心?
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
冷潭音有什么好?那个小鬼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倾心的?是水又如何?难道,水能洗尽一切么?他以为自己脏?叔侄之间有了恋qíng,便脏了么?那,什么感qíng方算是gān净的?没有血缘,更不是同xing,便算是洁净了?
但,在易怆然的思想中,没有所谓的界线!爱便是爱,哪还分那么多?爱,无关男女,无关血缘,只要有爱,管他是父子,管他是叔侄,管他是兄妹或是兄弟,就算是祖父与孙子,都可以结合!若是计较那般多,要爱何用?
世人如何看待,他管不着,他只要自己能逍遥自在便罢了!
为何要桎梏在框框架架之中呢?
活着,是为了自己,幸福,唯有自己方能掌握!
影儿有胆爱上他,却没胆继续爱着他!
可恶,更可恨!
骑了一天的马,在一座小城镇上缓下,飞闯进一座半旧的宅子内,惊得宅里的仆人们个个惊惶失措。
倨傲地坐在马上,凛然地居高临下。
主人闻风而来,在看到易怆然一身红衣的身影后,惊得无法言语。
“叫冷潭音滚出来!”易怆然瞪着冷夙煌,冰冷地道。
“怆然……”冷夙煌几乎是贪婪地看着他的英姿。多日不见,他更见俊美了!心脏紧窒地缩了缩。
“易公子?”后到的白衣少年一脸病态,优雅地出来,在看到马上的人时,煞白了脸。
易怆然扬起冷酷地笑。“你还活着啊?我那一剑刺得还不够深啊!”
冷潭音微微蹙眉。
易怆然将怀里的人向他的扔。“接着了——”
冷潭音七手八脚地接住了他扔来的一团红,过大的冲击,令他抱着怀里的物体摔坐在地上。
抚开一头黑发,那紧闭着双眼的苍白脸庞一入眼,他惊呼:“影儿?!”
震惊地抬头,望向易怆然。“你这是……”
易怆然眯着眼,眼眸中闪着冷酷的光。“你不是一直想要他吗?呵呵,他还念着你哪!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在我的身下,竟然一直唤着你的名!既然他一直念着你,我便送于你,你可还要他这个烙满我印记的人儿?”
“你——”冷潭音瞪大了眼。“你竟然——如此对待影儿!”
易怆然傲然地笑。“影儿原本就是我的,我要如何待他,你管不着!哈哈哈哈……他生来是易家的么子,注定要爱上他的小叔!”
“你这个疯子!”冷潭音怒骂。
“我是疯了,为了他,疯了!”易怆然刺红了眼。“不要我的影儿,我留着何用!”
缰绳一扯,甩头便走。
冷夙煌追了过去。“怆然……”
望着远去的人影,冷潭音紧紧抱住怀里的人。
“影儿……影儿……”颤抖的手抚着他苍白的脸。“影儿……我还能再见到你,真好……真好……”
将额贴在他的额上,闭上眼,两行泪从两颊滑下。
“怆然……”冷夙煌运气,飞身挡在了易怆然的马前。
易怆然勒紧马缰,冷着脸看他。
“怆然……”冷夙煌痴痴地望着他。
易怆然扬起嘴角,道:“冷王爷有何指教?”
冷夙煌苦笑。“我早已不是什么王爷了。怆然,你……你可好?”
“好,我好得不得了!若无其它事,还请阁下让个路。”
“不,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说。”冷夙煌急声道。
“请说……”还是凉凉地神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