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丝太细,磨在皮肤上,稍微动弹都留出血丝,因为捆得太紧,血积压在铁丝的周围,手脚渐渐麻木,呼吸也越来越困难。身体上的伤口灼热的疼痛着,我几乎眩晕过去。艰难的半靠在架子上面。
这次,应该没有活路了吧?不在这个房间里窒息而死,以后受到的惩罚恐怕也出乎我的想象……或者,会像蜜儿一样被送到销毁场?
我在黑暗中,想到自己可以预见的未来,心里突然安稳了下来,只要再等一等……我就可以从这个身体里解脱了……再等一等……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开了。我眨着眼睛看出去,脸色变得惨白——虽然本身已经够惨白了。
朴正缓缓的踱进来,在我身边蹲下,环视混乱的储物室,啧啧两声,冷笑道:“你可真棒。我出去不过一天,你就给我大闹朴府啊。”
“我……”我开口,却发现口gān舌燥,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视线顺着我赤luǒ的身体看下去,看到我两腿之间凝固的烟huáng色,脸色豁然深沉,“还勾引我的侄子?然后,弄花了他的脸……你这点倒是很像神话里的妖jīng。”他随手拿起钳子,粗鲁的剪开我身上的铁丝,一点也不顾同时剪到了我的ròu。
“花凌!”他冷笑着站起来,叫道。
“主人。”这时,我才发现他身后跪着的人,墨绿的袍子……又一个xing奴隶……“把它给我弄走。”主人说,转身出去。
跪在那里的奴隶愣了一下,“请问,主人,弄到哪里去?”
“随便哪里。不要打扰我吃饭就可以。”他说。
结果,花凌把我带到他住的一个小房间。
“谢谢。”我躺在他的chuáng上,身体上的伤口都已经得到了基本护理,jīng神也好了不少。
花凌眨眨眼睛,“说什么谢?”
“伤口。谢谢你。”我对他说。
“呵呵,要是没有护理伤口的能力,谁管我们啊?你说是不是?”他笑着给我倒了杯水。
“而且……要谢,也不是这么谢的吧?”他舔舔我依然流着鲜血的双手,暧昧的说。
我的心,顿时一沉。“……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那……”我有些艰难的推开盖在身上的东西,望着天花板。
“呵……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你真是……这么认真gān什么?平时做这种事qíng做的还不够多,我还要和你做?”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他不想我见过的复制人,又有jīng力又有活力,而且那么的狡猾?
“你也是主人的奴隶吗?”我问他,以前从来没见过他。
“你来之前是。”他点头,“主人有不少xing奴隶,你来之前我最受宠爱。不过,现在的话,主人已经把我赶出来了。”
“啊?”我愣了,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笑着摇头,“你到底还是阅历太少。我现在要侍候的是主人的客人。”虽然在笑,我却感觉到他的苦涩。想安慰一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拍拍我的手,道:“你现在先别想我。你要想想,主人会把你怎么样。”他渐渐严肃。
“我、我不知道。”我摇摇头,“大约一定会被送去销毁场……”
“你不想活了吗?”他问。
我苦笑,“这样的活着,还不如死。”如果不是复制人有预防自毁程序,我早就自杀了。
“胡说!”他厉声道,猛地一放杯子,水溅到桌子上,吓了我一跳,“你难道就任命了?你难道不想反抗?不想报复?”
我一颤,与他对视。我怎么会不想呢?怎么会?
今天,可真是好天气,适合出外旅游,也适合野餐,更加适合惩罚一个不安分的奴隶。
有些痛苦的移动一下已经麻木的双腿,仰头看着站在窗边的主人,我又一次无比清楚的意识到下跪果然是分辨了两个阶级的姿势。
“害怕了吗?”他问我,以为我的颤抖是来自于害怕。
“如果您这么认为的话。”我有些漠不关心的回答。
“哼。”他轻轻哼了一声。转身坐下,脚尖点了点椅子前的地毯,我迅速的爬过去。“我不需要认为,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