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缈纱,你为何拒绝我何师兄的求婚?想你都二十多岁了,老姑娘一个还故做矜持,给谁看?”二十出头,身着青衣,长相平凡的男子一脸嫌弃地喝斥。
美丽女子一身素衣,成熟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qíng,黑眸冷冷一瞟,望得那喝斥的男子一阵哆嗦。
“姑娘我即便是老得掉渣,也容不得你等鼠辈议论。姑娘我厌恶伪君子和卑劣小人,偏你师兄占了两样,心平气和的拒绝他是给他面子。若不是我爹在一旁,我早就一掌轰尔等出武夷山了!容得你们在此肆意妄为!”
这几名男子是”华山派”的三代弟子,大师兄何意飞因看上她的容貌,便带了几名师兄弟上武夷山”紫薇门”来提亲。那个何意飞虽长相出众,一表人才,武功属中上,身为华山派第三代弟子,理应受江湖人推崇,但跟他相处过的人都知道他表里不一,面上彬彬有礼,私下yīn险狡诈,卖友求荣,被许多人所不耻。华山派掌门是他父亲,对他溺爱过度,完全蒙蔽自己的耳目,儿子的种种他全不知,只道他出人头地,是个难能可贵的继承人。其众多师兄弟与他同仇敌忾,愚昧地推崇他,追随他,令这一代的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
“蓝缈纱,你别不知好歹,别以为有几分姿色,便摆高姿态,传闻你爱慕小自己几岁的小师弟默璕玉,如今默璕玉杳无音讯,江湖人传言他跟了个男人躲了起来,你为他守身如玉,拒绝了无数求婚男子,你以为你这样做,他便会回心转意,与你燕好?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了啊!默璕玉跟了‘银蟾毒君'白澜月,这辈子都不可能沾女人了。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小鬼,何以得到你的垂爱?你是个知qíng达理的女人,识相的话,便该选择我们何师兄。”
蓝缈纱冷眸瞪了过去,令对面的几名男子冷汗直冒。早闻蓝缈纱心里只有默璕玉,容不得他人非议他,如今他们在言语上羞rǔ默璕玉,果真使她动怒了。
“在我眼里,你们——已经是死人了!”绝艳的脸,杀气乍现。
几名华山派弟子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紫薇门出了三四名武林高手,这唯一的女弟子自是不可小觑。
“蓝姑娘……”一直未开口,当了许久“看客”的何意飞终于发言了。优雅地揖了揖手,甩出白扇,自命不凡地道,”蓝姑娘何必动怒。我这几名师弟言语上多有得罪,但也是护兄心切,还望蓝姑娘能息怒。姑娘对在下无意,在下亦不qiáng求,但在下对姑娘的心意永不变,姑娘若……”
“喂,不要挡道!”
正当何意飞发表长篇大论时,一少年冷然的声音窜了进来。众人一惊,吓出一身冷汗,警戒地往左方看去,只见一名头戴斗笠,身穿白色布衣,背负乌黑普通长剑的平凡少年静静地立在一侧。他是何时出现,何时立在那里,立了多久?众人皆是习武十年以上,却完全感觉不到少年的气息。若少年存了杀人之心,他们几人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行走江湖,最忌讳大意!人与人之间,都保持一定距离,即便是朋友,亦存了警戒之心。因为,杀机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华山派弟子因被拒婚,心有不甘,于是守在武夷山脚下,找机会拦下了正yù下山办事的蓝缈纱,大赤赤地挡在山道中央,堵了蓝缈纱许久。蓝缈纱早已不耐,刚想以剑了结了他们,不料意外出现了名斗笠少年。少年兀然出现,无声无息,她不禁关注他。只见他斗笠压得极低,遮了半边脸,看清他的鼻和嘴,却辨不清全貌,平凡朴实的气息,端不出惊人之处。如此一名平凡的少年,会有着绝世武功?
华山派弟子被少年挑衅得失了面子,立马怒喝:“哪里来的乡下小子,装神弄鬼吓你老子?”
蓝缈纱嘲弄。粗俗男人,只会欺软怕硬,转个身,便低俗下流了。可惜他们此番是错了眼,一会怕要吃苦头了。
“狗吠,不好听!”少年扯了扯嘴角,语气冷淡。“好狗不挡道!”
“你——”华山派弟子气得绿了脸。“你找死!看剑——”
闪着银光的剑白森森地刺向少年,少年撇了撇嘴角,懒懒地抬脚一踢——剑,在空中旋了几圈,cha进树gān中,只留了个剑柄。
华山派弟子目瞪口呆,保持着出剑的姿势,手中空无一物。另外几人齐齐刷过头,惊讶地怒视少年。少年抬手压了压斗笠,以傲慢地语气道:“你,还不够资格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