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王站在门口,看里面风风火火,忙里忙外,桌上摆着七八道已完工的菜。厨子们围成一团,倒是主子正忙着把瓷锅里的炖ròu盛进盘子里。
凤司溟摆好盘子,一抬头便看到清王冷然地立在门口,英挺的剑眉拧成一团,眼里更是闪烁着寒光,浑身上下散发出摄威的气势。
其他人一看门口站着的人,竟是尊贵的清王,当下吓得腿一软,哆嗦着下跪了。
凤司溟边解系在腰间的围布,边道:“你来得正好,菜都好了,可以开放了。”
清王扫一眼桌上的菜,问:“你做的?”
“嗯。”凤司溟笑着点点头。“用膳吧。”
指挥着侍从,把菜端去膳房,挥退侍候的人,与清王一起坐下。
他今天穿着打扮,十分gān练,一头褐发由银丝束带高高扎起,甩出一条长长的马尾,身着银白收腰长袍,细短的绒毛镶边;高挺竖领,脖子虽遮了大半,但前面领口开叉直到锁骨下,露出大片肌肤,昨夜留下的暗红印记,若隐若现。窄袖外扣了护腕,行动更加方便,腰带上挂了一支银色的短笛。事实上那并非真笛子,而是一只笔套。这是曦和皇帝送他的武器,赐名“幽冥”。凤司溟当初得了这“幽冥”,却只压箱底,没有拿出来用过,今日倒挂在腰间了。脚上套了一双白色马靴,金丝纹边,极为jīng致。
这一身的银白装束,配上那双金色闪亮的眸子,怎一个帅字了得。
他jīng神饱满,行动自如,昨日的xing事,仿佛对他没有丝毫影响。若是常人,经过昨夜的激qíng,只怕会昏睡到傍晚,可凤司溟似乎很早便起来了,神清气慡,意气自若。
他这模样,看得清王心魂dàng漾,恨不得拖他回房,细细琢磨。
凤司溟对清王那双快喷火的眼睛,视若无睹,倒是体贴地为他倒酒,边倒边笑说:“我原是不会做饭的,可那教我武功的师父挑剔得很,几下年来,其他徒弟都死了,就我一个还活着,便也只能由我为他做饭了。”
这话说得云淡风清,却隐了多少艰辛。曾经的天下第一杀手,为人极为冷酷,收徒弟条件苛刻,真正出师的只有风逝,其他没有出师的,全部死了,死在了最後的测试闯关中。
风逝是幸运的,同时,他也是艰苦的。同门却又是对手的人,一个个相继死在眼前,而自己为了能活下去,要对同门痛下杀手,需要多大的意志,方能撑过来。
清王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你在生气?”
“岂敢。”凤司溟回答得客气。
“那你为何到凤王府做饭?清王府没有厨房?”清王挑眉问。
“我既是凤王,回凤王府天经地义。”
清王眯了眯眼,松开他的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出府,未惊动任何人。”清王府戒备森严,到处布满暗卫,而凤司溟出了府,居然没有一个暗卫觉察。
“大清早,不便打扰众人休息。”凤司溟继续为清王倒酒。
清王相阻,紧紧盯住他,道:“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气?你果然生气。”
风逝面对清王时,隐隐之中,总有一股畏敬之意。平日大多顺从,绝不会忤逆,这是做侍卫对主子本能的一种忠诚。可今日的他,一反常态,对清王客套又疏远,丝毫不像是新婚的人,对伴侣如对陌生人。
“不,我真不生气。”凤司溟道,“你身边的侍卫不该撤了。他们职责所在,昨夜那样……我心中虽尴尬,可不能因此而生你的气。”
“那你为何来此?”清王放软了语气,神色也柔了几分。
“先吃饭吧,菜要凉了。”凤司溟给他布菜,侍候起来得心应手。
清王“嗯”了一声,倒也不急着追根问底。
一顿饭,吃得安静。肚子七分饱後,凤司溟带清王回寝房。
凤王的寝房,摆设雅置,布局简单,远没有清王的霸气豪华。门一关,清王扯过凤司溟,按在怀里,狠狠地一吻,把这小子吻得面颊绯红。
因这吻,凤司溟软了身子,金眸水光涟漪,迷迷蒙蒙的,诱人得紧。
所谓饱暖思yínyù,两人这一互碰,是天雷勾动地火。边吻边抚摸彼此的身体,一路纠缠到了chuáng上。
此处没有侍卫藏在暗处,qíngyù浓时,便肆无忌惮了。清王一把扯开他的衣服,露出里面jīng壮柔滑的胸膛,上面点点痕迹,正是昨夜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