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七日,他待身上的痕迹都消退了方搬回去与李氏同住,只是回去之后,到了深夜,他竟不断回忆起与那白影云雨之景,一时之间实在是无法面对李氏,李氏虽三番两次暗示,他皆装不知,拉过被子便闷头大睡。时日长了,他自是对李氏心中有些愧疚,见李氏愁眉苦脸,他是自责万分,心想等过段时日了必会好起来。
不知不觉已是一月过去,陈珞渐渐有些淡忘了那白影,生活又如以前一般安然起来。这日,陈珞与朋友一道出去游玩,那朋友是在京城做水粉生意的,给他带了些京城里流行的胭脂水粉,他便送于李氏,李氏自是高兴,自求子庙回来之后,陈珞对自己的态度便好生怪异,这一个多月来都不曾与自己行房,她心中伤感,想是陈珞已是对自己失了怜爱了,心慌着自己哪天便要成为下堂妻了,而今日陈珞竟送胭脂于自己,是不是官人对自己又回心转意了?
她欣喜万分,当下便涂于脸上,细细妆扮了一番,娇羞地问道:“官人,我可好看?”
陈珞瞧向细细妆容的李氏,李氏小了自己二岁,当年二八年华嫁于自己,也是以娇美而闻名乡里,如今虽已二十有六,保持得却是甚好,容貌虽不比那白影却也是别有一番风味……意识到自己竟又思起那白影,陈珞略带羞怒地摇了几下头。李氏误以为他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回头便掩面而泣,官人果真是对自己倦了!
陈珞见她哭泣,慌忙上前安慰道:“夫人怎么哭了?”
“官人嫌弃妾身,妾身……妾身怎么能不心伤?”李氏抽泣道,陈珞却将她拉过来,瞧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颇为惹人怜爱,心中一动,道:“我怎么会嫌弃夫人呢,夫人刚刚实在是娇媚,令为夫一时看得有些呆了。”
李氏听他这般说,破涕为笑,娇羞道:“什么时候官人也学会油嘴滑舌了?”
陈珞并不言语,细细观摩着李氏,瞧得李氏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不禁伸手擦着自己的脸,疑问道:“官人怎么了?是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没什么,”陈珞轻言道,“这些日子,是为夫亏待了夫人了,还望夫人莫往心里去。”
“官人说的是哪里话!我们本是夫妻……”听到此言,陈珞为之一笑,虽然这一个多月里他遇了些不愉快之事,但是都已过去,往后的路还很长,自己还要和李氏长长久久儿孙满堂!想起太上老君之言,他便笑了开来,既然神仙都托梦与他,那么他要抱儿子的日子恐也不远了,便当前些日子的不快不过是为有后嗣所付出的代价吧!温qíng看向李氏,不再言语,褪去二人的衣服。
“官人……”李氏含羞地看向陈珞,躺到chuáng上,媚态横生,引着陈珞与自己恩爱,陈珞心头一热,身子便贴到了李氏的身上……“啊——”猛然李氏一声惨叫,竟大力将陈珞推下了chuáng去,那力气大得十足惊人,陈珞在地上滚了两圈,头晕眼花了好半天才从地上爬起来,不明所以地望向chuáng上的李氏,便见李氏浑身颤抖地瑟缩在chuáng角内,神qíng恐慌,仿佛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或是看到什么怪物一般,莫不是那白影又出现了?!
陈珞心中惊慌地赶紧朝四周打量着,却不见半个人影更不要说那个白影了,这就奇了,夫人到底在怕什么?“夫人,你怎么了?”
“别……别过来!”李氏惊惧地说道,身子越发地紧缩起来。
第十一章
“夫人,你怎么了?”陈珞不敢过去,只是李氏的反应实在异常,先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便变成这个样子了?
李氏惶恐地瞪着陈珞,严重的惧意明明白白地是针对于他,而非针对他物!实在是令他费解!刚才还说得好好的,这变化未免来得蹊跷!
“妾身……妾身……没事……”李氏过了半日,方qiáng装镇定地舒展开身子,只是陈珞微微朝前靠近一点,她便严重瑟缩了一下,害得陈珞不敢轻易靠近,只得光着身子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等着李氏给他一个解释。
李氏胆怯地望了一眼陈珞的胸前,吞吐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官……官人……何时买了这金牌,妾身以前从未见过……”
“这个?”陈珞举起那块自梦中所得的金牌,费解地看向李氏,难道说李氏在害怕这东西?这有什么好怕的?自他得了这金牌便一直佩戴在身上,这虽是金却有美玉之功效,温身减压,令他觉得浑身舒畅,jīng神大好于先前,体力亦胜于以前,看得出来这金牌确实是个宝物,而李氏又为何要惧怕此物?“这宝物来得神奇,总之是神赠之物,夫人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