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一直没有告诉抓他的人其实他不是你。”黑金说。
是吗是吗,兔子,你真是不想活了。
“他受了那么多nüè待都没有说。所以你得好好的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不要让他失望。”
“对……”我语不成声,“对,我得好好活着,我要好好活着。我要代兔子活。”
“嗯。”黑金说。
我抬头看他,突然觉得他成了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依靠,那种恐惧和害怕紧紧抓住了我的心,我抱住他:“涛哥!涛哥!”
他吻去了我眼角的泪:“我在。”
他说。
在屋子的四个角落都有摄像头。
我们把档案调了出来。
我不想再详细叙述那些录像里,兔子所遭受的惨境,我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单纯的人还必须受到这样的折磨。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还可以这么坦然高兴得来折磨这么样的人。我看不下去了。
录像里传来兔子的哭泣还有那些人的狞笑。
我捂住脸,我跟着兔子的求饶声一起哭泣。
“妈的……”我骂,“妈的!妈的!妈的!”
“兰天儿……”
“妈的!”我跳了起来,“他妈的!这他妈什么烂世界!cao他妈的!”
“兰天儿,够了!”黑金说。
“不够!不够!这些人渣!”我把椅子搬了起来,“都该去死!都他妈该下十八层地狱!!!”我狠狠地砸着屏幕,一下一下,直到那个东西爆裂,发出火花焦味还有碎片。
我在那片废墟中久久站立,心里的恨意即乎无法平息。
直到黑金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出那个仓库的大门,外面竟然已经华灯初上。
他伸手帮我把刘海勾到耳朵后面,摇头笑了:“我们回去吧。”
“好。”
我说好。
我知道我这个“好”的意思。
他也知道。
我们一起,回到属于我们的家。
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我洗了澡,躺在chuáng上,看着天花板却怎么也无法睡着,直到旁边的位置陷了下去。
“在想什么?”黑金的胡渣扎的我生痛。
“没……”我泄气地说,转头,看到他那张没有消肿的脸,摸上去,歉意地说,“对不住,我一急就又打了你。”
他无奈地笑:“你这一着急就打人的毛病得改。”
“唔……”
他掐掐我的脸:“怎么没jīng打彩的。”
“兔子。”
“不想他了,乖。”
“怎么能不想呢。”我叹气,“对不起,不该打你。”
“别道歉了,我都习惯了。”他说。
我转身靠过去:“我真的以前见过你吗?”
“嗯。”他点头,摸着我的腰,“以前,很久以前啊。”
“那时候我是什么样?”
他想了想:“火爆,好象小辣椒,蛮不讲理。”
“喂!”
“而且……”他轻微的叹息了一下,“似乎在哭一样。在夜来香里摸爬滚打,辛苦维生。然后,我就记了这么多年……那天我在厕所里见到你。还愣了。我以为你早就……”他摇头,“没想到还能见到你。”
我靠在他怀里,他的心跳沉甸甸的。
“兰天儿呀。”他亲昵的叫我的名字。
除了他,没有人这么叫我。除了他,没有人这么珍惜我。除了他,没有人这么了解我。
除了他……也再不会有人这么爱我。
这么想着,觉得分外的安心,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沉甸甸的心跳,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眼睛睁不开,浑身发冷又滚烫,晕晕的躺在chuáng上,有人给我盖好棉被,听见黑金的声音:“你发烧了,好好休息。”
原来我发烧了啊。
心里想着,又睡了过去。
这样睡睡醒醒,吃了药又睡,睡了又醒。
竟然一病就是好几天。
感觉到黑金一直在我身边照顾着,我便任由自己病了。
不知道是第几天的时候,突然被子被人揭开,我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被人一脚踢到chuáng下,那脚正好踢在我腰上,我腰上本来就有伤,那一下可就痛出我的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