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裴元尧睡得正香,突然听到门口有人急切的敲门。拉开门一看,只见张副将一脸急切的闯了进来,「禀报将军,陈将军清晨时分收到上官大人冒死送来的求救信,我叫他和将军商量一下,他却说……」说到这时,张法愣了一下,眼睛不由的往红宝睡着的那chuáng上瞄了一眼。
「说什么了?」裴元尧皱起眉头,尽管红宝睡在账内,但是张法这样放肆的看着那chuáng,实在让他心中非常的不快。
张法心一横,不由大声说道,「可是陈融却说将军眼里只有你的小qíng人。现在哪里还管兄弟的死活。就算跟你商量你也只会叫大家休息十天,肯定不大愿出兵,他一个人带着手下出城去了。说只要救回上官大人,就算回来被你军法处置,他也认了。」「荒唐,太荒唐了。他到底视军法为何物?」陈融论年纪比裴元尧还要大上十几岁,原本是仇告天的旧部,对他颇有微词也可以理解,可是他居然视军法为儿戏。这根本就是公私不分。可是尽管他行事荒唐,自己却不能因小失大,放任他就这样中了上官浩然的诡计。
「带上你手下的将土,再从jīng骑营抽调一千骑兵马上跟我出城,追他回来。」「是。」张法急忙出门。裴元尧也急忙拿出戎装急忙换上。红宝从chuáng下探出头来看着他,「我也要去。」「这不是闹着玩,乖乖在这里等我。」战场上的事朝不保夕,裴元尧系上盔甲,伸手抚了抚他的侧脸。
红宝低下头,眼珠子一转脑子里闪过一个鬼主意。你不让我去,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偷偷去?若是乖乖听话,他还叫红宝吗?
裴元尧见他下说话,以为他不乐意心里不高兴。虽然有心安慰他,但是时间紧迫也容下得他多作逗留,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等他的人影消失在门口,红宝立刻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讯速穿上衣服。使了许多不曾用过的隐身咒追了出去。看踏他集齐军队出城,骑着马出城。小心翼翼的躲在他身后的马背上,等着有机会的时候突然现身吓他一跳。
裴元尧带着张法和手下的骑兵一路狂奔,终于看见陈融带着队伍的影子。
张法立刻加快速度,领着手下疾驰到陈融面前,大声叫住他,「陈将军,快跟我们回去。」陈融冷冷一笑,「张法,你这贪生怕死的软骨头,你怕死我不怕。我既然已经出了城,就一定要将上官大人救出来。」「陈将军,不要意气用事。裴将军亲自来请你回去,你多少也要给他个面子呀。」张法放软声音,希望他顺势而下。
谁知道这陈融简直就是冥顽下灵,丝毫没查觉张法的好意,反而大声骂他,「什么请我?我看是拿我吧。你怕裴元尧那个嘴上没毛的huáng毛小子,我不怕。今天反正我已经走到这里了,倘若空手而回,裴元尧这臭小子还不把我吃了?倒不如搏上一把,救了上官大人回去,也能将功赎罪。」红宝隐着身子坐在裴元尧身后,听着陈融嘴里左一个嘴上没毛,右一个臭小子。丝毫不把裴元尧放在眼里,心里气得不行。眼睛一转,从马背上一跃跳了过去,伸手狠狠在陈融头上用力敲了一记,又在他马肚子上掐了一把。
张法正在苦口婆心的规劝陈融,突然之间,只听到他大声叫了一声。马突然受惊,整个人顿时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裴元尧冶冶的看着他,挥了挥手,「带回去。」jīng骑营的人都是裴元尧的心腹,跟着他出生入死,对裴元尧向来是敬若天神。听到陈融如此嚣张贬低裴元尧,心里早就恨得咬牙切齿。眼见他突然之间落马,心里都是说不出的痛快。找到机会,不一会儿刚才还威风凛凛的陈融被三两下绑成了个粽子。又训练有素的将陈融的企图妄动的旧部一一制住。
张法也曾是仇告天的旧部,和陈融有些jiāoqíng。眼见他一时间落得如此láng狈,心中到底有些不落忍,叹了口气,「你,又何必。」陈融昂着头放声大骂,「裴元尧,你这huáng口小儿。不过是仗着当今皇上宠你;其实屁本事也没有,我是为了救上官大人,不像你连自己兄弟的死活部下管不顾,没义气。你这孬种。」裴元尧懒得听他满门胡话,速度下令,「此处不宜久留,赶紧回去。」可是没等他们走出十米,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队人马为数众多,将他们团团围住。
领头的人骑着一匹高头黑马,身形魁梧,衣着华丽。看着他们放声大笑,「裴元尧啊裴元尧,本来只想抓只小虾米,没想到居然把你这条大鱼给引来了。这可不是天意吗?」裴元尧勾起嘴角抱拳,「轩辕将军,多日不见,一切安好?」轩辕青云仰天大笑,「裴将军,我如今已经造反当了皇帝了。不过,你叫我将军也没错。我那些兄弟还是习惯叫我将军。说起来找还真服了你。怎么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和我嘘寒问暖?恐怕不知qíng的人还当我们是相jiāo多年的好朋友呢。」裴元尧微微一笑,「这也说不准呀。倘若将军能归顺我朝,臣服我们天子脚下。说不定我还真能和将军做个好朋友。朋友敌人有时候在战场上就是这么微妙。」「你还真敢说。」轩辕青云看着他怒极反笑,「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你们被我团团围住。居然敢说这样嚣张的话?」裴元尧看了看四周的地形,他们所处的地方地势低凹,呈扇形,后无退路;而对方站在高处,易攻易守。而且轩辕青云人数众多,优劣的确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