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握住我的手“的确是小事。走,再不将那几只小猪赶进猪舍,只怕它们会冻死了。”
我与父皇一起走出砖房往後面走去,我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买了几只猪?”万一买太多照顾不来怎麽办?我可没养过猪啊!
“三只。总会有一只活著。”父皇表qíng认真。
微微一愣,原来父皇认为自己会把猪养死啊!我在父皇背後偷偷暗笑。
到了父皇说的猪舍前,只见一堆废砖歪七扭八的堆在一起,留了一个dòng当成出入口“这……叫猪舍?”我脱口而出。
父皇抓了一只小猪,将它丢入dòng里,转头撇了我一眼“别冻死就成了。你说过,东西实用就成了。”
“也是……”我绕著猪舍转了几圈“不错、不错,你还拿了烟囱当通风口,这样一来就不怕大盖住猪舍闷死小猪。”
“烟,别偷笑。”父皇抱著猪不悦的看著我。
我讨好的看著父皇“盖得很不错,真的。”
父皇哼了一声,转头抓猪去。
而我蹲了下来,用奏摺轻敲小猪的头。小猪、小猪,你可别死了!要不然父皇一定会郁闷。
过了一会儿,父皇将另两只小猪也抓进猪舍,放了一盆盛剩饭後再砖头封好dòng口。他蹲在地上,看著猪舍前的小空地“明年雪融後,可以种些菜。”
伸手拍了拍父皇的肩膀,我轻轻的对父皇说“辛苦了。咱们回寝宫热酒,我弹琴犒赏你。”
“只有琴?”父皇抬头上下打量我。
愣了一下,我也上下打量父皇“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无赖?”
“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父皇的语气里有著自豪。
静默了一会儿,我转头就走。糟糕、实在是太糟糕了!我怎麽觉得他刚才那种欠扁的语气听起来很悦耳!?父皇真的把我吃的死死的……这样下去不行。
“烟。找个时间到茶馆来,里头的师傅做了好些甜点。”父皇从背後抱住我。
点头“找太皇叔一起来行吗?也该让他知道你人在哪儿。”
“不成。太皇叔时常出宫寻药,城里的药材行早知道他的身份。连吴相的身份也被人调查过,这次让他回宫也是为了避风头。”父皇解释。
转头,我有些不悦的看著父皇“这麽重要的事,怎麽到现在才告诉我。”
父皇轻笑“你怎麽不问吴相,他那人破绽太多,才会让人起疑。”
“吴相那小子脱线得很。”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嗯?脱线这词是什麽意思?”父皇收紧臂膀,bī问著。
在心里叹了口气,自从与父皇讲明後,父皇现在开始追问起过去的事。我想转身面对父皇,但父皇却将我抱得更紧……
想了想,我慢慢的开口“就是少根筋的意思。”
“然後?”父皇仍不满我的回答。
“你还想知道些什麽?”我看著父皇。
父皇亲吻了我的额头“烟。当初不该帮你取名为云烟,让人想抓也抓不著。”
我静静的看著父皇。过了一会儿才说“这名字的确太过女气,但吴相认为贴切。毕竟云与烟都是缈缈之物,非寻常人所能掌控。辅,你知道当年送吴相到壳园时,吴相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的身份。在他的眼里,你是一条躲在云雾之後的龙,而龙掌控云雾。
“呵。是吗?如此一来,我也放心了。”父皇将头埋入我的肩里“烟。帮我告诉吴相,请他祭拜师父时,帮我谢谢前国师。”
我正想开口,却听到身後“碰”的一声!回头一看,刚猪舍被小猪撞垮了!三只小猪发出嘓啅嘓啅的声音。
“哈哈哈……”我大笑著。
父皇一脸铁青的看著满地乱跑的小猪“烟……吩咐你的侍女,今晚吃烤rǔ猪。”
止不住笑,我拍抱著父皇的手臂“辅……哈哈哈,这猪,我们养不得。你还是将它们带回茶馆,让那些厨子照护它们。”
只见父皇挽起袖子,大步的走向开始窜逃的小猪“烟!明年养猪人家的税,抽少一点。”
我看著父皇的背影大笑……若是真的照父皇说的去做,那些大臣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养猪人家……也许、也许我与父皇的命就是如此,永远无法与平常人一样耕种、畜牧,只能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