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不归?”男人痴愣愣地又问了一句。
公输月不答,薄唇轻抿发出森然的冷笑:“想知道?”双掌作刀向著男人的正上方劈去:
“去问阎王!”
男人退闪不及,被当头的两掌劈得当场瘫软。手中奇状的武器也“!当”落地。
堪堪站稳脚的白影,侧脸望向围著他的几个人。
望见了首领的不堪,即使是死士也有了细微的动摇。
公输月每bī近一步,围著他的几人便纷纷後退两步。
传说中呼风唤雨的招式让一gān人不敢轻举妄动。
甚至没人敢挪步向皇甫翰进攻。
皇甫翰站在战圈外,担心地盯著圈中的那抹白影。
终於,几个小心翼翼的人对视一眼,脚下突如生风,围著翩然立在圈内的公输月迅速转起圈来。
顿时人影幢幢,难辨真假。
人群中忽生的掌风让公输月无法退避生生受下。
只一眨眼的功夫竟挨了数掌。
即使内力深厚也难以压制地吐出一口血来。
“月!”皇甫翰不愿走,更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公输月被人暗算。
左掌一沈运气yù助他一臂之力,却觉得腹部一阵火辣辣的痛,喉咙如刀割,全身的筋脉像是血气逆流般剧痛难捱。
身形不稳地晃了晃,qiáng按下口中的腥咸。只能悲愤地凝著月站在圈内一动不动,承受著越来越频繁的掌击。
倾尽天下109美qiáng 帝王受
公输月发丝微乱,再抬眼,目中已毫无生气。柔软的薄唇染著殷红qíng状妖豔怪异。
皇甫翰不知何故,只当是他伤势过重所致。一时间心如刀绞。
然而,就在此刻,本来围著他摆阵的几个人却迅速收了步伐,一致退开。
武林之上,又有谁不知这是什麽架势?
方才听带头的男人喊出一句不归,剩下的几个人便决心要使出绝招。
现在见公输月双眼如墨,气息微弱。自然知道那是不归的另一绝学──出云。
想这响彻武坛的功夫,必定不会寻常。可亲眼一见竟是这样怪异。
公输月下摆忽涌起如烟的云雾,让摆上袖口的羽毛翩动。周身劲风猛动,卷得地上的尘土满天,却犹如浮动的魅影。朦胧而美得不可方物。
围在他身边的众人面对美景不知该如何应对,然而练武之人特有的敏感让他们不住地向後退。
“啊!”果然,当飘动的烟尘触到最里圈的几名高手时,一阵与静谧之景相悖的惨叫冲破了云日,直上九霄。
被qiáng大内力撕裂的几个人顿时归为尘土,与尘埃一起悬浮,血红色的漩涡围在周身。衬得那抹白更是清丽无比,不染纤尘。
外圈的人见比自己qiáng劲的同伴落得如此下场,一时竟忘了使命。在犹如鬼魅的攻击下溃不成军,纷纷逃散。
可出云之下,不仅没有胜者,也没有生者。一道道刚烈却唯美的风撕扯著四肢百骸,惨叫声不绝於耳。
在一切终归沈寂後,身著白衣的公输月才像是突然转醒。动了动僵直许久的胳膊,眼里妖豔的杀意也褪尽,留下一片澄澈的深黑。
“翰,你没事吧?”匆匆跑到立在不远处的皇甫翰身边,上下检查著伤势。
“没事……除了袖子被割断以外。倒是你……”qiáng打起jīng神伸手去擦公输月嘴角残留的血迹。
眼前的人影模糊了一下。
“翰!”扶住突然软到的皇甫翰,公输月不知他是否受伤,又伤在哪里,一时急得手足无措。
头疼yù裂,下盘虚浮。qíng况糟透了!
皇甫翰勉qiáng地撑起上身,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著谎:“果然不能和武功盖世的禁卫军首领比,才接了一掌就站不起来了。只是几年没勤加练武,竟退步成这个样子。居然要你护著。”
想起当年那个脚步不稳,天天摔跤的小娃娃,不禁失声笑出来。
“翰!”没见他快急死了麽?开什麽玩笑!亏他笑得出来。伸手去扣皇甫翰的脉门,却被躲过。
“月,你说如果我们就这样回去……会不会起什麽骚动?”
“当然不能就这麽回去!”去捉皇甫翰的右手。对方却说什麽都不肯给。
“乖,让我看看你伤得怎麽样。”
皇甫翰眼中有什麽闪动了两下,终於不再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