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qíng甚好的皇甫翰见陈诚有气无力地缩在一边,忍不住轻笑起来:“陈公子看上去有些反常,不会病了吧?”
这几日眼前这万金之人都表现得极平易。这样一问,倒是陈诚先跳了起来:“主子您还说!您给我安排这麽个差事,可让我惨极了。想在家里的时候,我也没怎麽得罪您……”
看平日敢谏敢言的兵部尚书此刻一副小媳妇儿样,皇帝更是忍俊不禁。
“哼,还说呢。就你这扮相哪像家仆。我看那王不才眼尖得很,没准就看出来了。”司马悦然继续冷嘲热讽。
混蛋!陈诚几乎想扑上去咬死对方。
见状,理智尚存的皇甫翰正了正色:“吩咐的事儿,办得怎麽样了?”
“定下时间了三日之後‘悦上楼’见。”
咦?
“现在为什麽gān站著不进去?”皇甫翰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几人虽是等著自己,却都是站在客栈门外。
司马悦然示意他自己看:“不知是得罪了谁,半个时辰前有人到这儿来找人,说是谁把他们的少爷给撞坏了。找不著人就砸东西。”
皇甫翰和公输月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倾尽天下52(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接下来的三日,一行人过得挺舒坦。白天逛逛集市,晚上便游游湖赏赏景。
皇帝似乎越来越离不开他的禁卫军首领了,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把其他人支开。
和公输月两人天天腻、咳咳,是呆在一起。
“翰来过江南?”见皇甫翰对江南特有的一切景色见怪不怪,公输月有些纳闷了。这麽多年可没听过皇帝南巡这码子事。
“嗯。”皇甫翰不再盯著一池chūn水发愣而是转头看向公输月:“幼时来过,还拜师了学武。”
“哦?这倒是奇事。”公输月一笑,拉著皇甫翰从拱桥上下来指著远处淡没隐约的山体:“这是江南最负盛名的山。里面还有个山庄。”
归旬山庄。这多年未提的名字遥远却绝不模糊。
曾经他也和月携手在山庄共看chūn水。
经年。却是月指著山告诉他,那里有个山庄。
皇甫翰不知如何作答,只好沈默。
以为皇甫翰对那山庄不感兴趣,公输月便引著他到别处去了。
“面娃娃,捏什麽像什麽。”路边多是卖小玩意儿的地方。但最吸引皇甫翰的确是这个捏面娃娃的小摊子。
“给我捏一个,就按著这样子。”皇甫翰一指公输月,顺势拿出五文铜钱。
摊主见有了生意忙起劲地招呼起来。一团面疙瘩转眼便成了人的形状。再下去竟有了公输月的神韵。
“好!!”摊主将刚做好的面娃娃放在皇甫翰手里。那面粉疙瘩做的娃娃竟和本人有八分相似。
“给你。”
“不喜欢?”
“喜欢。”
“那……”
“喜欢,所以才送给你。”
“那你?”
“我喜欢你。”
彼时彼刻,彼物彼人,历历在目。
“翰,在想什麽?”见皇甫翰拿著面人出神,公输月扯了扯他的袖子。
“没什麽,只是想起了故人。”
“让你牵挂著的定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不妨说来听听?”
笨!是你!暗地里瞪了公输月一眼。
“也没什麽,只是当年的同门。”
“和面人有关?”
“嗯。他也送了面人给我。捏的是他自己。”
“呵呵,那倒有趣。”公输月只笑笑不再纠缠。
皇甫翰心下又骂了无数个笨。这才神色如常起来。
三日之约新至,皇甫翰便与司马一行人早早地到了“悦上楼”。
他们虽去得早,却是更有早行人。
“这就是司马兄和原兄吧。久仰久仰!”
王有才将他们一行人引上楼却见座上早坐著久候的萧泽平。
“早闻这‘悦上楼’幕後有主,今一见果然衣冠楚楚,相貌堂堂。”
原诚按皇甫翰的安排走在最前面,气度不凡。
“过奖过奖。”萧泽平虽为人贪劣但好歹也是官宦子弟相貌倒勉qiáng算得上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