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邪佞的笑颜无限放大。
你怕了?
晚了。
“啊……”月要是我一个人的多好。承受著猛烈的撞击。皇甫翰有些自私地想。
“如果现在被人撞见,翰会怎麽做?”
“自然……是杀人灭口了。”
调皮地捻起公输月的一缕发丝,把玩著,眼中墨海起了狂澜。
“月,你要是是我一个人的,该多好。”
惑人的唇角一勾:“要便拿去。”
“啊……”一股热cháo,如数埋进身体里。
我说的……不是这个!
皇帝含怒的表qíng,让公输月心中甚悦。不禁在那英俊的眉目间落下数吻。
夜风扰得闲人醉,红烛兀下十行泪。
灯影幢幢,是谁见到了幸福,又是谁看到了绝望。
一抹紫色的身影长滞在盘龙殿的chuáng前,终忍不下去,狂奔离开……又有谁能保证,一场喜剧,不是一场悲剧的开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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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
萧子瑕一惊,手里的玉簪突然折断了,棱角将纤长柔嫩的手指割出一道小口子,汩汩流出血来。
“水袖该死!水袖该死!不该在这个时候叫您。哎呀,破了这麽大一道,要不要宣太医?”
“你这丫头,这麽多年了,还是这样大惊小怪。”望著那碎成两段的簪子,心里咯!一下,面上却还是笑著。
伸手用指尖点了一下小丫头的鼻子。
“去拿块纱布,这种小伤包一下便得了,哪用得著请大夫。你真以为我是水做的?”
水袖俏皮地一笑,跑去拿了块gān净的纱布,还带了药。
“水袖,你说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萧子瑕撑著下巴想心事,眉间一点淡红的朱砂,衬得白皙的脸蛋更加绝伦。
水袖手上的动作一滞,想了想才说:“十年了。水袖刚进萧府那会儿,您还是个七岁的小姑娘。”
萧子瑕转过脸,注视水袖年轻的脸蛋:“还说我,那时你只有四岁。”
十年前,她还只是个生在相府里,无法无天的丞相千金。
还没有撞见那高如天人的太子,还不曾被那一抹寂寥的淡huáng夺去心魄,也不曾知道,门槛数丈的相府和皇宫,到底有多少故事不可言说。
“娘娘?”见萧子瑕又走了神,水袖拍了拍缠得厚厚的手指笑道:“包好了。”
萧子瑕转过神来,才惊觉纤纤玉指被包成了粽子。
“笨丫头!你瞧把小姐的手包成了熊爪子!”
水袖一愣。
萧子瑕也一愣。
自打进宫,水袖便不曾喊过她小姐。
皇後娘娘。
世人皆当她是生在牡丹花上傲然翩飞的凤,可又有人多少人知道那条孤独骄傲的龙并不曾给过她回眸。
“水袖……”
“娘娘……”
“不,不用改口。若真可以,我宁愿你喊我一辈子的小姐,也宁愿一辈子呆在相府,不曾来过皇宫。”
若没有撞见,便不会挂念。也不会为了皇帝眉眼间若有若无的一点宠溺而心痛如绞。
皇甫翰变了,但是她知道,他的改变不是因为她。
“娘娘。”水袖踯躅著开口,但还是坚定地喊出象征崇高身份的称呼。
萧子瑕秀丽的眉毛一动。
水袖惴惴地等著她的反应。
那紧抿的淡粉红唇终叹出一口气来:“罢了,做什麽为难你。”
她想让水袖放得下,可偏偏她自己也放不下。说到底,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放下?
人活在世,若什麽都放下了,还有什麽盼头?
“娘娘……”
“我累了。水袖,我累了。”那明丽的眸子纯粹gān净直盯著对面的丫头。
水袖直起身子来搀她:“累了,便休息吧。”
累了便休息。一闭一睁,便暂时躲了烦恼,一闭不睁……便不会再有烦恼。
活著,不就是为了活著麽?
那两包药还躺在袖子里,爹已经催了好几次。
皇上现在好好的。
要是他病了,躺下了,是不是,那眉间令人心生嫉羡的宠溺就会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