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身後有人在喊他。忽的一慌,又止不住地咳了两声,身後的人愈益靠近。他忍不住地加快脚步。
“烨。”眼见著弟弟越走越快,皇甫桐再次出声喊他。那人却像没听见一般,仍然自顾自地往前疾步走。
“砰”
在他离房门还有几步时,房门狠狠地被合上。
这算什麽啊。
屋外的奴才们瞠目结舌地看著主子唱得不知是哪一出。
“你们都退下!”
一向温文儒雅的大皇子忽来了脾气,吓得众人齐齐散开。
“烨,你开门!”桐的声调升了许多。这两天他觉得自个儿快疯了。先是最宠爱的弟弟忽然说要和他成亲,再是想澄清时,遇到这种莫名的状况。
“我我不要。”
捂著嘴,惊愕地看著帕上的血色。皇甫烨不住地发著抖。刚刚还好好的,只是觉得喉头发痒,轻咳了几声。才一盏茶地功夫,却咳出血来。
“开门!”
门外不住的敲门声,让他觉得愈加无助。
怎麽办?现在该怎麽办?
从来没有过的心qíng,就像被bī到悬崖而无退路的马。
恐慌,从皇甫烨如水般的双眸中流露出来。
将军王妃之花烛4(兄弟 年下)
“吱呀。”门忽被打开,一只纤长骨感的手将皇甫桐拉进屋子。
“你gān什…”
天!
唇上覆著的温热让皇甫桐几乎忘记了思考。柔软的双唇在灵舌的舔抚下湿润而闪著光。熟悉的气息卷走他的呼吸,嘴被翘开,有柔软的东西在齿贝上打著转。
“桐。我们…”
被大力地推开。
皇甫烨难以置信地看著一向温柔的胞兄。
“你疯了麽?”皇甫桐的理智已化为一团浆糊。对於胞弟的所作所为,除了“荒谬”二字,他实在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我…”想说些什麽,却像是被皇甫桐恼怒的表qíng恫吓住,最终没有开口。落寞地站著不出声,像等待判决似的等待著皇甫桐的下一步行动。
“你…”想说些呵斥的话,可在看到烨的表qíng後,猛地噤声。许久才愤然地吐出一句:“你太顽皮了。”
只是简单的一句责备,既不太轻也不太重。只是点到为止的一句教训罢了。
可就是这样一句教训,让皇甫烨在大夏天里,如身置冰窖,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如果…如果他坚守了十余年的爱,只是一场恶作剧。
如果…如果他悸动了十余年的心,只换来一句“顽皮”的定义。
那麽,桐的珍惜守护算什麽?桐的体贴温柔又算什麽?
难道仅仅是兄弟之缘,手足之qíng麽?
不要!
他不要这样!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桐的温柔,他要的是爱。就像他爱桐一样的深爱。
他要的是桐的吻,而不是肩膀上的一记轻拍,他要的是桐的爱,而非那宠溺的温柔。
不对,不对!
他悲哀地发现过去的十余年中,桐对他除了兄弟之qíng真的再无其他。
可是皇甫烨不是这麽容易死心的人,他要再赌一把…“桐,我们成亲吧。”抬起头,幽幽地凝眸,少年棱角分明的俊脸。
皇甫桐未曾料想到烨仍会突然提出荒谬的要求。
脸色一僵,又摆出兄长的严肃模样:“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麽?”
“桐,你在怕麽?”清秀至极的脸庞上缀著的深潭一般的双目倏得she出柔光。让皇甫桐一怔。
“我不会吃了你。”骇人的表qíng忽然消失,被柔和的微笑取代:“我怎麽会舍得吃了你?”
“烨,你累了,该休息了。”慌忙中,他缓缓地靠向门,很想没骨气地逃走。在他面前总是柔顺的弟弟,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瞅著他,让他心里发毛。
“是啊,我好累。”调皮地一笑,向皇甫桐一步步地靠近。
没有退路了。
後背已经抵上门。
“想逃吗?”
“不!烨,你清醒一点。”
“清醒?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醒过,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麽,想gān什麽,想拥有什麽?”皇甫烨攫住桐手压制在门板上。
“你…你gān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