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糙民…”慌忙中轻轻推开皇甫的脸,乱乱地撇过头,皇甫訾的眼神中有了狡黠的因素,手上的脸颊明明温度高到要将手烫伤,这个人却还表现的如此矜持,松开了手,将腰挺直,居高临下地看著洛壮。
洛壮心中竟有一些,失落,这个少年…什麽意思。
还未被接受,却已被拒绝?洛壮惊讶於自己的思想,似乎被少年宣称为所有物是求之不得的事qíng,他一定是病了,轻叹一声,叹自己的病态也叹少年的善变。
“怎麽了,起来啊。”原来的笑颜已经全部褪去,剩下的全是冰冷。
洛壮站起身瞥见少年的冰冷神色,心轻轻颤抖,一种慌张的qíng愫充斥了头脑的全部。
“阅书吧。”眉轻挑,看向那一堆书,绕过洛壮,直直走向那张硕大的木桌。
“呃…”洛壮似乎想说些但却因为少年冷漠的身影而沈默了。
皇甫訾微侧过身看著洛壮落寞的眼神,笑容粲然,却在下一刻,被冰藏在那双黑地嗜人心的眸子中。
轻轻翻动这薄薄的书页,皇甫訾显得十分认真,和他相比较洛壮就显得格外的失神,他眉心紧蹙著在思考些什麽,不时地抬头看看坐在前面的皇甫訾,尴尬地再看看手中的书,脸上一阵粉红,终於来回的次数多了也引起了皇甫訾的注意。
“你在gān什麽?”语气中不带有任何感qíng,这样的冷,让洛壮原来与之平行的视线迅速低了下去。
看见男人的行为,皇甫訾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你到底在gān什麽?”感觉上已经有了不耐烦。
“糙民…我…”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这叫他如何说得出口啊。
“说…”一个字却显露出bī人的气势。
“訾王爷。”报出尊称,伸出粗粗的手,指了指书上的一个字,咬咬牙,说了出来,“訾王爷,这字…应该如何念?”几乎已经把头贴到了桌面上,不愿抬起──他没脸见人了…没有想象中的讽刺,皇甫訾只是轻轻念出:“饕餮。”二字笔画繁多,不认识很正常,皇甫訾在功课这一方面从来不会嘲讽任何人。
“噢…”迟迟回答,大脑思维却还沈醉在皇甫訾念著二字磁xing的声音中,还有微微呼出的气息无意地喷到脸上,洛壮又再次红了脸。
皇甫訾也没有闲著,他看见了一个好玩的东西,看见这个男人没有收回手的愿望自然也就乘机研究了个透彻。
这是一朵很漂亮的花,据古书记载,这花应名为虞美人吧,皇甫訾看著就不禁看得更深刻了,这个男人的手看起来很厚实,上面有许多茧子,看得出来他为了练剑等兵器一定下了大功夫,这男人的手青筋突bào,那一定是练内功导致血流变慢,却用力过度所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个男人…看来为了成为一位好的武学家十分努力呢。在心中竟然有了一种怜惜之qíng,荒谬!
适时地收回目光,皇甫訾拿起书重新翻看,──书中有语,bī则反兵;走则减势。紧追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後擒,兵不血刃。此乃yù擒故纵之计。
皇甫訾笑笑,手中的孙子兵法被分析清楚,是呢,yù擒故纵之计…妙计!
看见了皇甫訾漂亮的笑脸。
洛壮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失神,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怎麽遇上这个少年,世界就全部乱了?洛壮苦笑。
这书读了一个早晨,皇甫訾读到了些什麽,他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什麽都没有读到,只有那少年的一颦一笑在眼前,徘徊、趔趄、蹀躞…盘踞了心头,他一定要守护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小的少年,不禁再心中暗暗立誓,一定…绝对!
“你叫什麽?”皇甫訾装作什麽也不知道,从书中抬起头询问。
洛壮喟叹“糙民名为洛壮。”他说的什麽他的人,果然是开玩笑的吧,心中的些许期待和希冀也殒灭在那疑问的灰烬之中,毕竟谁会爱上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噢,恩你确实十分qiáng壮。”称赞洛壮那男xing该有的肌ròu饱满,不像自己怎麽练也练不出肌练的块状肌ròu。
“嗯。”似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还在为少年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而难受,不过却还是出於形式化地回应著。
“读了那多时候的书,本王也有些疲倦了。”将手指轻轻打击著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