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翰锐利的双眼扫视四周却没有看见那个人,从跟自己进到这主屋後就一直在端茶送水的男人。
“小翰,在看什麽?”公输月有些不悦,已习惯这个男人的目光永远投向自己,讨厌像现在这样被忽视。
皇甫翰只是瞥了站在一边的公输月一眼,继续思考,那屏风是怎麽回事?微微蹙眉。
岂料这一系列简单动作却激怒了公输月只是带著可人的微笑顺著皇甫翰的视线看去。
这屏风有鬼,原本端放著的屏风现在却歪歪地摆放著,皇甫翰有点明白是哪回儿事了,看了一眼原本基王爷入座的地方,果真无人,想法确定下来却大呼不妙。
“月…”小声地喊著身边人的名字,却久久未得回应,转过头,一张笑得异常灿烂的脸映入眼帘。纳闷於自己又哪里得罪了他,竟摆出这副只有在盛怒时才会出现的表qíng。
“怎麽了?”和你的帐回宫後再算,知道皇甫翰定有要事谈商,公输月很有分寸的将怒气掩埋。
“帮我去屏後将洛壮救出。”自己是不能随便走动的,但皇甫翰知道洛壮定已落入那个传说中极好男色的基王爷手中,虽不明白为何一身武功的洛壮会落入那种人的手中,但皇甫翰知道洛壮一定遇到了大麻烦。
“哼,救之於我何加焉?”公输月的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月,我求你……”不想让洛壮就这麽毁了,更多的是为了不让自己疼爱的弟弟伤心…皇甫翰压低了声音。
“这没用,你已求我千万遍,再多被求一次对我来说无任何益处?”
皇甫翰苦笑才发现自己的不堪,放下架子,拉下脸来的哀求竟换回这一句。只是平日里自己到的确求过那个男人不下千次,求他…爱上自己。
“那…你要什麽。”皇甫翰知道已经拖不得了,万一让基王爷得逞。
那後果定是不堪设想。
“我?”竟也真认真思考起来,上下打量了男人,“我要你的命。”
想了半天才说出这简短的5字。
皇甫翰的身子颤动了一下,却有表现得轻松起来,“那种东西…双手奉上。”皇甫翰其实并没有必要做到这样…但是他却答应了。
命…拿去就好。
“哦?”有意思。这男人不是最恋生麽,怎麽今个竟愿意用命做jiāo换条件,公输月悄悄地走向屏风。
皇甫翰摇了摇头,月你果然不了解我…我的命不值一钱。
屏风後的空气中都带著不同的味道。
“别动…这样才乖,顺从本王,本王不会亏待你的。”基王爷的眼中泛红,yù望,想要征服这具身体的yù望使他血气上涌,肥手颤抖著摸向洛壮胸前的小点,却被一声优雅的调凯打断:
“啧啧,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公输月笑得很温和,只是眼底的那份戾气暗示他心qíng不佳。见基王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前几步,打开手中的折扇笑道:“在下素闻基王好色,本不信,如今有幸亲眼见识到这场戏,才喻众人所言不虚。”
“大胆!”这个基王爷脸上本就堆满ròu,再加上恼羞成怒地一吼,原本就丑的脸显得更丑。公输月顿觉恶心,不禁撇过脸去。
好事被坏,丑事被戳穿,这事安谁身上都会怒不可遏的,更莫说是向来眼高於顶,只许别人道其长不许别人指其短的基王爷了。来不及整理凌乱的衣衫,从洛壮身上爬起,瞪著如癞蛤蟆眼般的双目大骂起来:“混账东西,居然敢道本王的不是,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公输月笑得更灿烂了:“哦?砍脑袋?”耸耸肩,突改先前的闲适,脸色变得惨白:“砍脑袋啊,我好怕。”暗笑著看著基王爷更发得意的丑态,不再言语。
“哼,怕了吧,本王要砍你的脑袋,抄你的家,灭你的九族……”昂著头手舞足蹈地比划著。忽觉颈後一凉,全身都软起来,终於合上了嘴,如一滩烂泥般瘫在了地上。
吵死了。转动著脖子,公输月上前一手抱,不更确切地说应该是提起完全处於呆滞状态的洛壮,避开众人耳目,从後院的小径离开。
“放下。”洛壮重复著这两个字,公输月见四周无人便停下脚。“放下是麽?”公输月的眼中皆是笑意。将夹著洛壮粗壮的腰的手送开,洛壮脸朝下láng狈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