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八回里,对於长孙锦如的人物设定做了些改动。
最後想说,对於此文,我真的想速战速决。
恩,第三十一回大概会大nüè一下。
就酱紫。
以上。
第三十回
周容教千瑶习鞭,那是极奇地耐心而认真的。千瑶学的也很努力,再加上曾习舞,学起鞭法来也算灵活轻巧。
不出多久,他便掌握了七八成的内容,耍起那条周容特意送他的火红色蛇皮皮鞭来更是架势十足,可惜了他身子不好,一场鞭法使下来,总是忍不住急喘著胸口,仿佛要溺死掉般地苍白无力。
周容见了也是不忍,让他休息,却总是遭到反对。千瑶的倔在那一可刻不容置疑,周容看在眼里,心下也是微微揪著,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心疼。
“身子累垮了,你习得上好鞭法也无用,不是麽?千瑶听话,先过来休息。”周容再是看不下去,一把抓住鞭梢,抓了两圈将千瑶扯到跟前。
“恩。”千瑶点了头,被按坐在周容的腿上,胳膊自然圈住周容的头颈,将带著薄汗的脸庞靠在他肩头。
“我练好了鞭法,是不是就可以帮你了?”千瑶这次没有称呼他“爷”。
周容微笑著抚过千瑶的脸蛋,轻声回应:“恩。”
“如果我死了,你会记得我麽?”
“说什麽傻话呢。”周容拍拍他脑袋,“是不是最近闷屋里给闷糊涂了?”
“呵,随便说说,你紧张什麽。”千瑶一乐,蹦下来伸了个懒腰,一袭长至腰际的黑发散落在背後,随风飘晃。
“发散了。”周容跟上前,从怀里掏出蓝色丝绢为他系住发束。
“爷,您今儿对千瑶太好了。”千瑶扯了扯长鞭,唤来景儿将鞭子收好。
“怎麽?怪我冷落你了?”周容上前将千瑶搂进怀里,“千瑶,你便是你,不需要与别人比。”
“是啊,我只是爷的一个男妾,又怎麽与别人相比呢?”千瑶自嘲。
“後悔了?”
後悔?千瑶将这词在心里辗转数百数千回,还是摇摇头,“周容,我千瑶这一生,就争你这一次。争得到是我福气,争不到我也认了。没什麽後悔不後悔的,就算当初没有跟你,我现在也不过是畅chūn阁里一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娼货。我哪里有资格去说一声‘後悔’?”
“我怎麽听著这麽怨气横生呢?”
“爷多虑了。”
又是一度新年。
千瑶早早起身後便对镜梳妆,一身红火的锦罗绸缎衣褂,还是年前选的布料新做的。
看著铜镜里那副模糊的眉角眼梢,早已不见十七岁那年的年少天真,尽是些柔媚风qíng刻画进五官表qíng,一拈笑,浅淡的梨窝是甜的,眼里冒出的火光是勾魂的。活脱脱的小倌样,骗不了人。
“景儿,你说我要是现在能流下泪来,那该叫做什麽?”
“叫什麽?”景儿不解。
“那是叫胭脂泪。”千瑶拖著腮咯咯著笑。
“公子,你又说这些了。你是男子,怎能用胭脂泪来比喻自己呢?”
“男子?我差点忘了呢。”千瑶的手触过冷冰冰的镜面,他想起自己初遇周容时那还倔qiáng的少年脾xing,说著一句[ 我也是男人!为什麽我要受这种屈rǔ?]。
当时,周容是怎麽回答他的?
[ 如果两个人相爱,就算是男人和男人,那也是极美妙的一件事qíng,是彼此相爱然後证明属於对方的结合。你懂麽?]
哈,原来打从一开始,周容就是在骗他的。
现在想来,真是好笑地紧。
“公子,你笑什麽呢?”看到千瑶笑意更甚,景儿忍不住问道。
“想到一个很好笑的事,不过,不能告诉你。”千瑶看著一脸气馁的景儿,戳了戳他脑门问:“景儿啊,你服侍我也好些年了吧?”
“是啊,从公子一进玲珑苑开始就是景儿跟著的呢。”
“景儿多大了?”
“今年十八了。”
“呦,小景儿也长大了。”千瑶想著,从首饰盒里挑出一个挂著红绳的麒麟玉配塞进了景儿手里,“这个是公子赏你的。”
“不要不要,这麽贵重的东西景儿不敢拿。”景儿慌张张地将玉配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