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畅chūn园大门外的两排灯笼刚点亮,果见端木淳大大方方地走了进来。
千瑶也不急,只在二楼的栏帏边弯著腰撑著下巴朝楼下看,待见到端木淳抬头看了上来,他也不过朝他嫣然一笑,随即便转身走了。端木淳果真匆匆上了楼,一把拦下千瑶的去路,道:“都看到我了也不下来,这是要去哪儿呢?”
“端木公子又没说点我,千瑶怎好随随便便贴上来,惹爷不快呢?”千瑶一身红纱衣,露出的左肩胛处用朱砂描著蔓藤花形,映衬著雪白的肌肤更显妖娆之气。
端木淳呵呵一笑,一臂勾住千瑶就往怀里带,千瑶却将身子一拧,故意躲开著说:“爷当真要做千瑶的入幕之宾麽?千瑶虽说不是畅chūn园头牌,可毕竟是曾受过小容爷恩宠的人,这一夜的度夜资开价可不低呢。爷要三思。”
“他小容爷给得起你的,我端木淳也给得起,还怕小爷没银子不成?不过说到小容爷,你这前脚才被踢出门,他後脚就又买了个人回去,你到是不生气?”
“当然气,可他是主我是妾,他一句不要了,我这种卑贱之人还能说什麽?怪只怪当初信了他的甜言蜜语,想著从此终於是有人疼有人爱了,不想原来没这福分,一份真心到遭他薄幸相待,不提也罢。”千瑶边说边哽咽,一双眼含著盈盈秋水,更是惹人怜爱。
“可至少善水城人人都知道小容爷可是真宝贝得你紧呢!虽qíng不长,但对你也算不赖。”
“什麽呀!那时候小容爷对我,可是说送就送,说赏就赏,说到底,根本没把我当成他的男妾,只不过是个有主了的倌!爷是不知道,他第一次将我送给仇公子那会,我的心都碎成沫了。”
“这我到是有听说过。”
“呵,都是尘年旧事了,不提也罢。爷到底是要点我呢还是不要点我呢?到给个话呀。”
“当年就想要你了,现在怎能错过机会?就怕你心里还装著小容爷,放不下我们这等人。”端木淳的手已伸入千瑶的衣襟里不规矩的来回抚摩,千瑶只笑著更贴近他,任他摆弄,不时便呻吟出口,勾著笑道:“爷又说笑了,千瑶现在是倌,谁出银子心里就装谁,爷要试试麽?”
“自然要试的!”端木淳忽到将千瑶横抱起来,按著千瑶的指引找到了他的屋子一脚踢开,随後把人扔上chuáng,反手关上门,便急忙压了上去。
“爷急什麽,您是主,还是让千瑶来伺候您。”千瑶反身跨坐到端木淳腰上,一点点脱了自己单薄的纱衣,纤细的腰身随著端木淳的亲吻慢慢扭动,时不时蹭过端木淳的下身,撩得他一把火烧了起来。
“小骚货,果真与以前不同了。那时候连碰你一下都要被你瞪个半天,现在到làng成这个样子了。”
“呵,爷也不看千瑶伺候了多少人。我这是想通了,什麽qíngqíng爱爱的,那顶个屁,有银子才是真道理。爷说是不是?”
“好,你要服侍的好,爷以後天天来找你,天天给你银子赚!”
“真的?”
“赎你回府都成!”
千瑶一听,嘴角微微上扯,想笑却又不能,只能埋下头将冷笑隐退在唇角边儿。同时,他主动引著端木淳进了他身,一阵撕痛从私处传来,他咬著牙挺过,稍稍缓和後,又晃著柔软的腰枝自动上下摆动。
呻吟声从房间里时不时传出,也不知夜深到几许,房里才渐渐没了声响。
第二日,周允派的人回来禀报,说千瑶公子的窗口放的是一枝梅花。
周允又报给了周容,周容挥手让他退下,换了装吃了早膳後就入宫去见仁宗帝了。
“你的小男妾可是有消息了?”仁宗帝一见周容便笑著问他。
“鱼儿上钩了。”周容也笑得jian诈得很。
“让朕猜猜是谁,中书左侍郎林子龙?”
“皇上错了,林子龙虽然不是皇上亲信,却也是忠於朝廷的。”
“难道是中书令端木季?”
“近了!是他长子,端木淳!”
“确定麽?”仁宗帝一听著名字便皱起了眉,极度不悦的样子。
“八九不离十。据说他可是一直在探千瑶同微臣的关系,怕是想从千瑶嘴巴里探臣的虚实。而且这人臣也一直派人盯著,他曾与仇青关系甚秘,又与庞公之侄乃挚友,他父亲在朝中也是自有一羽党派,想是不安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