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人都不在了,死者最大, 更何况他还是一代帝王。
那些迂腐的支持皇後和大皇子的老臣子们还能怎样?
“秋儿?”已经成为监国而代替父皇料理国务的皇甫祺忙到深夜才回到离秋苑,现在他每日都会回离秋苑, 无论多晚。
此刻本以为离秋应该早已入睡,却看到他身著单衣赤脚站在庭院里。
“回来啦”离秋抬起头朝他微笑。
“嗯,怎麽还不睡?”皇甫祺皱眉看著那双赤luǒ的双足,下一刻就把人抱进怀里坐在了庭院的石凳上,“睡不著,想等你”离秋被皇甫祺的外袍裹住全身,像只小猫般蜷缩著。
“你瘦了”皇甫祺摸索著他的手臂喃喃道。
“没胃口”
“再瘦可不行哦,抱起来都是骨头呢”皇甫祺看著离秋的领口隐约露出的锁骨,忍不住欺身咬了上去。
离秋闭上眼,感受那湿湿的软唇滑过自己的锁骨,有点微痛。
“你这样好像狗哦”离秋好笑得叹道。
皇甫祺没有回声,双手紧紧把离秋卡在怀里,嘴唇反复的在他头颈和锁骨边流连。
“文安”离秋不敢睁开眼,害怕一切都只是虚幻。
事实上,自从皇甫祺回来後,一直都没有碰过他,甚至每天都是匆匆来又匆匆去。
他可以感受到他半夜回来,躺在他身边亲吻他,然後搂著他睡;他可以感受到他早晨离去,静悄悄起身穿上衣,替他拉拉被子才转身。
离秋经常会半夜醒来,在黑夜中,用双手描摹皇甫祺的面容,从眉骨到眼睛到鼻子到嘴唇,在那打著转随後覆上自己的唇,再痴痴地看。
他心口有些痛,有些不舍,可是,还是固执得决定等他大婚後自己就离开。
去哪?江南吧。
他说过要带自己去的,可毕竟来不及实现。
那就自己去,去完成一个美丽的梦。
然後重新做回一个无牵无挂的离秋。
他不要哭,他不会不放手, 因为,他不想重蹈师哥的老路。
只有先转身离去,才会是伤的最轻的选择。
从自己的qíng绪里醒来,才发觉已经回到了房内。
皇甫祺的吻似bào风雨在他身上倾斜,透著点qiáng烈的索求。
身上原本不多的衣物已被褪到了腰间,而他的双手也在那不轻不缓的揉搓著,全身感官接收到讯息,习惯xing的弓起身,彷佛是邀请。
皇甫祺眼底闪过一丝异样,闭上眼的离秋自是没有看到。
皇甫祺没有迟疑,甚至略带粗bào的抬起离秋的双腿,向两边扯开,抽出之前试探的手指,猛得把下身的yù望直直桶了进去。
只听得身下的人带痛得呻吟,轻轻的,原来正死咬著唇。
“秋儿?”皇甫祺停下动作,看著离秋苍白的脸庞,点星血红的唇,还有紧捏被褥的手指。
“秋儿,你怎麽了?叫出声啊,你忍什麽?”皇甫祺迷惑著,不懂离秋此刻的隐忍。
离秋这才回过神,是啊,自己忍什麽?现在压在他身上的人是文安,是那个温柔如水、一直一直说喜欢著他的文安!不是皇甫雄!
皇甫祺牵起离秋的双手缠绕上自己的颈间,低头吻上那紧闭的双唇,舔去那点点血腥下身一点点小心得往更深的地方挤入。
“文安”离秋终於叫出了声,在皇甫祺一次次的撞击下体验著濒临疯狂的快乐。
纠缠著,结合在一起的身体,为何却让人觉得是那麽疼痛的在幸福著?
放得开身,放得开心,但是,放不开这已深埋下的,随著一声声呻吟而落下的痛。
而这痛,是黑暗中悄悄绽开的罂粟,让人迷失,无法回头。
时间不会为人停留,时间不晓得无奈的痛楚。
所以时间,走的飞快,快的在眨眼閒,就叫人闻到了绝望的味道。
只剩下十二日了,倒数著的幸福,有些放纵但并不快乐。
“什麽时辰了?”皇甫祺还在宫里批阅著父皇让他代劳的折子。
“回二殿下,已经四更天”身边的小太监小声提醒道。
“四更了?”皇甫祺有些惊讶,原来旭日就快要东升了。
“剩下的明日再看吧”皇甫祺起身理了理衣服,小太监赶紧拿过外袍给他披上。
回到离秋苑,皇甫祺无奈得看著趴在石桌上睡著的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