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雄眼底闪过难掩的得意,却还是故做谦谨道“臣在”。
“皇甫雄你可知罪?”高殿上的人勾起透著寒意的笑容,不紧不慢地问道。
皇甫雄突然浑身战栗,不可置信的猛然抬头,对上皇甫祺如狐狸般的犀利眼神,“臣惶恐,不知所犯何罪?”
“不知?需要朕提醒你麽?带上来”
静得让人窒息的大殿上,传来一阵急急得脚步声,一个小太监跪在了大殿的中央。
“晋王你可要看看此人是谁?”
皇甫雄闻言转头望向跪於殿中之人,不仅倒抽一口冷气,那人正是他贴身心腹。
“他可是你贴身的小太监?”皇甫祺依旧慢条斯理地问著,口气不温不火。
“是”皇甫雄不得不承认,这大殿上想必没有人不知道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小太监。
“那如何是好呢?皇兄的贴身小太监竟然密告说皇兄有谋反篡位之意,甚至虏走了朕的男宠?看来朕只有搜府才可以证明皇兄的清白了!”
大殿上人人都知道这些日子来皇甫祺可是翻遍了京城的寻人,可没料到,一个小小的戏子背後,竟藏著一场篡位的yīn谋。
皇甫雄此刻已是面如死灰。搜府结果如何他知,皇甫祺更知。
原来一切都被算计好的,他居然傻得跳进了皇甫祺故意布好的陷阱里,成了他上位後第一个杀jī敬猴树立皇威的祭旗。
是自己太小看这位皇弟了?是对皇甫祺对离秋的痴qíng太过信以为真?还是皇甫祺太会演戏?
而且,皇甫祺居然在自己身边安cha了一个太监整整五年,自己这麽多年不仅全然不知还将其视为心腹?
落得现下莫名其妙的被他轻松拔除,还不知道到底输在哪?
真是莫大的笑话 。
原来皇甫祺要的不仅仅是一个皇位,还有未来永保安稳的龙椅。
不多时, 奉命抄查晋王府的大内侍卫回到了大殿上。
这样的迅速,明显的是之前就已经安排好的。
或许,在他们在这里等待诏书宣读时,那群侍卫已经在大皇子的府邸外蠢蠢yù动,不然岂能如此闪电得就搜到所有该搜到的‘证据’?
金huáng色绣著浮於祥云上的张牙舞爪飞龙的龙袍被第一个呈了上来。
“晋王你好大的胆!居然敢私藏龙袍?可知这已是大逆不道的死罪?”
“yù加之罪,何患无穷”皇甫雄知道这次在劫难逃,他是彻底得败了,而且败的一塌糊涂。
死士 125名,
地库私藏大量兵器。
“晋王,难道你是想造反麽?”
“哼”不甘心,又能如何?现在是鱼ròu任人宰杀。
最後一样,是人,离秋。
“皇兄,你还有话可说?”皇甫祺潋滟起冷笑,睥睨得傲视堂下的众臣。
那才是真正的他,一个永不会输,一个不择手段,一个cao著生杀大权,足以执掌天下的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回dàng在太和殿的声音,徘徊 ,再徘徊,反衬著无声的跪趴在地上的离秋,诡异的可怕。
那是他的文安麽?那是会拿著糕点哄他逗他的文安麽?那是把他紧紧抱在怀里千恩万宠的文安麽?
离秋觉得心里绞疼,那样的疼,胜过了身体上每一处的伤痕,胜过了被关在yīn暗的囚房里被皇甫雄一次次粗bào的侵犯。
疼。真的好疼,疼得不能呼吸,疼得再也不想醒来。
皇甫祺的余光瞄到了堂下那纤细的身影无声倒下的瞬间,心口突然被撞般发闷,想要抓住点什麽,於是手掌握成拳头,关节也犯起了青白。
但步子,却是一寸也移不动。
结束了,一切都该落幕。
“解药他服下了麽?”那是皇甫祺的声音。
“皇上放心,早就给他吞下去了”回话的就是晋王身边的小太监。
“他身上的伤?”
“皇甫雄折磨起人来向来够狠!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他了。”
“嗯”皇甫祺不知道该说些什麽,只是走上前摸了摸离秋昏睡过去的脸庞。
“皇上……”小太监yù言又止得看了看皇甫祺,竟是满脸红霞。
“喜儿,这些年真是委屈了你了,要你为了朕在他身边隐埋了这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