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胸口仿佛被虫咬般难受。
疼痛让元白棣没有了丝毫力气软软倒在chuáng榻上,被蒙住双眼的赫连勃无法发现身下男人渐渐苍白的脸色,当贯穿男人的那一刻更不知道元白棣破喉而出的呻吟不仅仅是因为qíngyù,更是因为渐渐无法忍受的痛楚。
刚刚发作过,怎么会再次发作呢……“……白棣……白棣!”呼喊着男人的名字,赫连勃扣住男人的腰大力的往下冲刺,每一次仿佛都要将彼此融为一体,震得chuáng榻咯吱作响。
“哈……啊!”双手紧紧扯住chuáng单,男人在qíngyù与痛楚中颤抖的轻呼。胸中的盅毒随着赫连勃的深入而愈发qiáng烈,仿佛在排斥着赫连勃的冲击。
元白棣很想笑,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在宁王府时有很多次都迷失在了张肆风的怀中,无论有多么抵触到最后总会不知不觉的沉浸于张肆风的身下。
他恨这样的自己,现在更恨只能依靠张肆风而活的自己。
张肆风……你以为下了盅毒就能为所yù为吗?既然你那么不希望我与别人在一起,那我偏偏要与别人在一起又如何?!哈哈哈……搂住赫连勃的脖颈,双腿缠上男人的身体,元白棣qiáng迫自己咽下了口中的鲜血,张开怀抱迎接一次次的撞击……四十七-误会
仿佛来自广阔糙原的清慡气息,借由从窗fèngchuī进的晨风轻拂男人的脸庞,元白棣醒来时从窗口斜she而入的阳光正温暖着他们布满qíngyù的身体。
抬眼,蒙在赫连勃眼睛上的衣带依然在着,男人微微松了口气,又重新缩回被褥里靠在赫连勃宽厚的肩膀上,昨天,他简直就像是在自杀一样,在生与死的边缘放纵曾经不会拥有的qíngyù,不知道是不是人知道自己要死了,便没了太多的顾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拥抱男人的赫连勃动了动,双手一接又把元白棣紧紧拥在了怀里,看起来似乎要继续睡下去了。
不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也不是第一次这么仔细观察他刀削似的五官,却是第一次想把这个男人的样子深深印在脑海里。心里,烙在前世今生的尘土上,石碑上……这一世,自己是被爱过的,自己是爱过的。
除了月华外,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居然是个男人,一个仿佛永远都站在对立面的男人。
“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门。
元白棣闭上了眼睛假寐,这个时候不该他出场。
接住元白棣的男人轻轻动了动。似乎是被敲门声弄醒了。
“进来。”随着赫连勃略带懒散的声音,元白棣感觉到赫连勃用被褥将自己盖得严丝合fèng的,悄俏睁开眼,只看到挡在自己前面的男人宽大而挺直的脊背o“大哥…川 是赫连圣兰的声音。
“就知道是你,你是想问他和我的事qíng吧?”赫连勃说道,“他就是我曾和你提过的元白棣,想不到你们会遇到了一起。”
“你们是qíng人?”赫连圣兰似乎比意料中来的冷静。
“爱人,呵呵,”赫连勃似乎叹了口气,道,“这件事,你会支持大哥吗?圣兰。”
“大哥想做的,我何时没有支持过?”听着赫连圣兰的话,元白棣似乎感觉到那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只是”……罢了!过几日便要进攻天朝边城,大哥,这一战我匈奴准备十年之久,也是你争霸天下的必经之路,我赫连圣兰必将全力以赴。大哥,你且休息,我下去部署军队去了。”
“嗯,你下去吧。”沉吟片刻,赫连勃说道。
匈奴……果然要进攻天朝吗?不是边境之争,而是——国战。元白棣心中忽然五味杂瓶,不知是何滋味。
“都听完了,还要装睡吗?”赫连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元白棣也只有把眼睛睁开,才睁开眼便又是欺压而来的热吻,晕头转向。
“大清早的,发什么qíng。”把赫连勃推开来,元白棣转身捞起一件单衣披上遮挡了一片chūn光。
“昨晚辛苦你了。”赫连勃又粘了上来,从后面抱住男人的腰,像一只邀宠的动物一样蹭着男人的脖颈、头发。
“鬼话!”什么叫“辛苦你了……”
“哈哈哈!……你居然脸红了,”赫连勃抱得更紧了,笑道,“你不止瘦了,连力气也少了不少,要是以前,你非得一脚把我踹开来。虽然这样我能经常抱你、亲你、欺负你,不过你还是胖点好,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