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元白棣再次醒过来时,是被冷水浇醒的,冰冷的水贴在衣服上慢慢将寒冷渗入皮肤中,刺入骨头里,硬是把昏迷的人冻醒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此时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赫连勃正坐在他对面看着他,沉默不语,可那双眼略微泛红的眼睛里却燃烧着清楚的火光,是怒火,仿佛随时会喷出来把自己烧成灰烬。
面对赫连勃的沉默,元白棣也选择了沉默,他无话可说,也不想说任何的话,早在当初走这一步时,他就知道会有这种局面,这种结果,到现在无论赫连勃会对他怎么样,他都无所谓了。
垂下了头,额发滴落冰冷的水珠,滴答滴答的砸响地面。
手被铁链束缚在柱子上,勒的生疼,寒冷的秋风从帐篷的细fèng中chuī入一阵阵的刺入骨中,前半夜还睡在暖和的被褥里有着男人的关怀,下半夜却已经全身淋湿受着寒冷,等待着男人的审判。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一个死字,反正他也活不久了,死了也不怕。
“啪!”火辣辣的巴掌打在了脸上,苍白无血色的面颊上立刻浮起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巨大的力道让元白棣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他笑着,把血吞进了肚子里。
如果赫连勃仅仅给他一个巴掌,那似乎太轻了,愤怒的男人往往会冲动,一旦冲动了,总会做出些平日不会做的事qíng。
“为什么……”暗哑的声音仿佛是咬牙切齿般艰难的说出,太过复杂的感qíng混在了其中,是愤怒、是不解、是心碎的痛,像根针一样刺入元白棣的心口。
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元白棣依然没有答话,却于唇角扬起自嘲的弧度,这个夜并不平静,元白棣还能听到外面有些纷乱的声音,士兵们在抢救粮仓,但结果只能是徒劳而已。
“啊!”赫连勃像发狂的野shòu冲了过来,元白棣在瞥见赫连勃那发红的shòu眼时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嘶——!”衣服破裂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明显,元白棣明显的感觉到赫连勃在撕去自己衣服下摆内的裤子时随之带来的抓痛,火辣辣的像烧红的铁链抽在腿上一样,或许流血了,或许没有。
虽然知道接下来会遭到的待遇不会太好,但被qiáng行进入的感觉依然十分糟糕,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爱抚,带着恨与怒火的侵犯像报复的刀子般直接捅入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很疼,身体很疼,心更痛。
咬紧了牙关,紧闭双眼的男人在寒风里微微颤抖,染病的身体经历着从未有过的粗鲁侵犯,相比曾经遇到过的,似乎此时经历着的才是真正意义的qiángbào。
双手在铁链中揽动,指甲紧紧抓着坚硬的柱子,每一次无qíng的冲撞都把身体撞向冰冷的柱子,一下又一下,每次撞击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给撞出来了,随着彼此身体的野蛮jiāo合,那寄居在身体中的盅毒也不甘寂寞的持续发作着。
元白棣不敢松口,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怕一张嘴那憋在胸口的血就要喷出来了。
大滴大滴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男人的脸色越渐苍白,可施bào的人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一双紧扣男人大腿的手在留下了片片青痕后忽然抓向了元白棣的衣服……胸前的冰冷让元白棣一下子恢复了神智,预知的事实让他睁开了眼,正好看到赫连勃盯着他胸口看的奇异眼神。
还是,被发现了吗……藏的那么辛苦的秘密,还是被他发现了。
元白棣低头看了眼赤luǒ的胸膛,妖冶而意味着深刻舍义的纹身堂而皇之的招摇在空气中,两各龙纹仿佛有生命一样随着元白棣的呼吸而蠕动着,jiāo合着……隐晦的yín秽,有着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寓意。
施bào者的血眼在映入这残忍的纹身后渐渐变得清明,布满仇恨与伤痛的眼里开始浮现出莫名的心疼。
赫连勃没有继续动了,元白棣却希望赫连勃赶快结束。赶快离开,齿间的铁锈味越来越浓,他快撑不住了,胸口压抑的疼痛无比。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一会儿后,赫连勃终于从男人身体内退了出来,退出那一刻元白棣的身体微微抽搐了一下,很疼,第一次没有感觉到任何快感,只有入骨的痛,低下头,如愿以偿的看到混杂着血色的秽物。
白皙的大腿上映着一块又一块青紫痕迹,伴着几条血痕,还真是让元白棣自己看了都有些触目惊心,似乎惨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