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深谋远虑,曼陀真是低估了。”
“朕知道你向来xing格刚qiáng,但是,你若不答应,不仅你可汗地位不保,就连你心爱的人也许都要命丧huáng泉。”
“什麽?”一直保持镇定的曼陀突然露出异样。
贺兰看着曼陀,扬起胜利者的微笑,继续道“据闻王子府里的大男妾失踪了,想必王子还未收到消息。”
“他失踪了?”曼陀一出口才惊觉自己失态,却也顾不得许多,直问道:“确定消息无误?”
“听说是自己走了,还留了字条给你,随王子府上总管的信一并送到朕这了。”贺兰朝身边的小林子使了个眼色,小林子上前把信笺给了曼陀。
颤抖着手打开总管的信,又看了那熟悉的字体留下的一行话,曼陀脸色惨白。
“王子可想清楚了?若晚了就来不及了!”贺兰冷冷地笑着,“不如,王子随朕去御书房,先把两国的盟约定了,就可快马加鞭赶回去找你的男妾,这样一举两得之事,王子不会再有异议了吧?”
“好,非常好!”曼陀捏紧了手里的信纸咬着牙。
“请王子先行,朕随後就到!”
曼陀头也不回地大步朝门外走去,手里,还捏着的信已经皱成了团。
等曼陀一离开,贺兰若明手一挥,小林子带着所人也退出了房。
“戏演完了,起来吧。”贺兰若明走向脸带泪痕坐在一边的楚熙然,忍不住伸出手想帮他抹去嘴角凝固的血珠,谁知楚熙然居然一口咬住他手指,痛地他赶紧抽回手。
按着贺兰若明的xing子是肯定要发火的,可一抬眼看到楚熙然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正带着满腔怒意瞪着他,他反倒笑了起来:“你戏演的不错,正合朕意。”
“皇上酒里的药也下得不错!”楚熙然冷声道。
“朕就知道你会发现。”
“你利用我?”
“你既然都明白了而且还配合地极好,何必再问?”贺兰若明拿起一边小林子准备好的衣服放到楚熙然身边,“换身衣服,看看你现在什麽样子。”
“还不是拜你所赐。”楚熙然一边小声嘀咕,一边脱去半挂着的衣服。
贺兰若明瞅着他光明正大地当着自己换衣服,正想笑他没有为人嫔妃的自觉,可一低眼却看到他锁骨处的紫红色痕迹,原本要扯动的嘴角就这麽僵硬住了。
“楚熙然!”贺兰自己也不明白怎麽忽然会有股气。
“恩?”楚熙然一手套在袖子管里,一手搭在外头,赤luǒ着上身看着叫他的人,等到发觉他正盯着自己身体,一下子脸就红了起来,“看什麽看!”
话刚落,贺兰若明忽然大手一伸就将他拽到跟前,随後低下头吻上他那点紫红的痕迹。
楚熙然懵了一下,回过神正要跳开,又被贺兰若明死死抓住按在怀里。
“你要gān吗?”楚熙然心里突突直跳。
“看来你还没有作为後宫嫔妃的自觉。”
“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好?”贺兰若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不是要跟曼陀签盟约吗?怎麽还不去?”
“现在是他急,又不是我急,让他等等有什麽关系?”
“你怎麽不‘朕来朕去’了?”
贺兰若明听到这话也是一傻,想了想说:“你还不是‘你来你去’的叫我?还有,你就学不会自称‘臣妾’吗?宫里的姑姑都是怎麽教的?”
楚熙然横了他一眼,说:“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贺兰若明不知怎麽忽然心qíng特别好,也不计较楚熙然的放肆,反倒高兴地动手帮他系好衣服。
楚熙然也没觉出什麽不对,反到好奇地问:“曼陀的那个大男妾是什麽人?让他紧张成那样?”
“那是他心爱之人,为掩人耳目故意只放在男妾的地位。你别看曼陀这样,他爱美人不假,但好色之说有一半也是装出来的。知道爱人失踪,他怎麽能不紧张?更何况进了我们布的局,若他和谈失败而归,怕是还没回到突厥,他的大男妾就要被可汗给杀了,而不主张结盟的二王子就能趁机夺权出兵。所以,无论怎麽决定,曼陀一定会努力促使和谈成功,而且越快越好。只要他比我急,那就是对天承有利。所以说,人一旦有了死xué,就很难成霸业。”贺兰一边说着,一边温柔地摸着楚熙然红肿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