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边在脑子里想着南瓜饼的味道，一边走了出去，才方出了书库大门，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听到声音，那人立刻转过了身来，正是厉铮。
“你们总算是出来了。”厉铮幽幽地道：“看不出来，你们几个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他一路追过来，愣是没追上弟弟，因为没有腰牌，还被守门的那些人拦在了门外，不管他如何威胁贿赂也不让他进去，没有办法，厉铮只好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等着弟弟们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捂了一路的南瓜饼，将布包是塞到了林禺的怀里：“你们的早饭。”
林禺吸了吸鼻子，飞快打开，旁边很快就伸出了几只手，将布包里的早餐分食gān净，一行人又在书库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你们在里面，找到了什么没有？”厉铮激动地搓手：“那什么，关于大哥的主人的事qíng，我听说你们就是来找这个的。”
林禺咕咚将嘴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说：“找到了，只是没有多少，上面说，孟长霄是被很多人围攻而死的。”
“围攻？”
“嗯。”
厉铮摸了摸下巴：“人类竟然连自己的同类都杀，还真是可怕。”
守门的两个弟子能清楚的听到他的话，闻言顿时朝他愤怒地看了过来。
厉铮浑然不觉，继续感叹：“难怪大哥不愿意回来了，这是见到谁都像是杀主仇人啊。”
远在千里之外的宗方忽然打了个喷嚏。
林禺几下将手中的南瓜饼啃完，才拍了拍手，好奇地朝着厉铮看去：“三哥，以前的妖shòu和人类真的那么水火不容吗？”
“什么？”
“我在那本书上看见，那个孟长霄曾经斩杀了无数妖shòu，那些妖shòu曾经是做尽坏事，可妖shòu的事qíng，不是由妖shòu司来定夺吗？”林禺纳闷：“妖shòu杀了人，会有妖shòu司处罚，那人类修行者杀了妖shòu的时候，又由谁来处罚呢？”
厉铮感觉一阵牙疼。
平时负责解惑的人都是白泽，这时候白泽不在，他就只能自己来了。
厉铮抓耳挠腮地想了许久，道：“以前，以前是没有妖shòu司的……”
“嗯？”
“妖shòu司是大哥和二哥联手创办的，所以才和人类这边多有合作，二哥代表着妖shòu，大哥代表着人类修行者，互相制约而已。”
“那以前呢？妖shòu杀了人，所以修行者会来杀妖shòu，那修行者杀了妖shòu，谁来为妖shòu报仇？”
厉铮只感觉牙疼的更厉害了。
他本来就不爱学习，关于妖shòu的事qíng也只了解个三四分，而那么久远之前的事qíng，也很少会有人再去深究，他单单知道伤害人类会受到妖shòu司的处罚，哪里知道那么多年以前没有妖shòu司的时候，是谁为那些妖shòu找回场子的。
林禺继续追问：“那当妖shòu杀了人类时，怎么分辨他是防卫过当，或者非自愿杀人呢？如果是人类那边先动的手，但是打不过妖shòu，结果反过来被打死了，这样也算是坏妖shòu吗？那些修行者是靠什么来判断好妖shòu还是坏妖shòu的？”
厉铮：“……”
弟弟啊！
哥哥我是个学渣啊！
厉铮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偏偏林禺看得殷切，他只好继续抓耳挠腮，胡编乱造理由蒙混过去：“修行者……修行者自然能看出来好妖shòu和坏妖shòu的方法……”
“可是之前清远见到我时，只看出来我是个凶shòu而已。”林禺转头看向沈清远，问：“是这样吗？”
沈清远正埋头吃饭，闻言差点被噎到，顿时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旁边的阿诺连忙凑过来给他拍后背。他勉qiáng咽了下去，缓过来，才道：“是这样。我们能靠妖shòu身上的气息来分辨妖shòu，凶shòu有凶shòu的气息，和好妖shòu是不一样的，像是厉铮先生这种，身上还带了血气，杀的人越多，血气越重。”
林禺又眼巴巴地看了过去，张口便问：“那么是如何分辨妖shòu的杀人动机呢？”
厉铮：“……”
那时候没有妖shòu司，妖shòu们也不会像他当初一样被抓回去审问，差点将祖宗都jiāo代了清楚，杀人的前因后果也自然没有落下，经过无数妖shòu司成员讨论，才同意了他在外服刑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