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停车到拉扯著方雅上车,前後不过一分锺不到的时间,她吓地全身发抖,车里的人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堵了她的嘴,让她老实一点。
四十几分锺後,车却停在了一处偏僻的别墅前。
方雅被带到了花园里,一个老人正为花糙浇水,见她过来,微笑著招呼她:“方小姐,还记得我吗?”
老人一身银白色唐装,颇有大家之范,笑容看似亲切,仔细看却是扯著面皮的假笑,方雅直觉地想要离开,却挪不动半寸,因为她左右两边还被人挟持著。
“你是?”她仔细搜索记忆,可怎麽也想不起来。
“方小姐年纪轻轻,记xing却不怎麽好。”老人侧过身,继续为花圃里的花糙洒水,“我是邵家的老堂主司马嘉,你可以跟大家一样,叫我嘉伯。”
邵家上一辈的老堂主共有四人,年轻时跟四大金刚一样跟著死去的邵老爷子,如今,两个明著死在邵骐的手里,一个看似死在牢中但事实还是死在邵骐手里,只剩下这个深居简出的司马嘉。
方雅虽然没接触过邵家的老辈,却多少听过传闻,心里一惊,知道这老东西找自己一定是因为邵骐,她盘算了几秒,点头说:“那嘉伯找我要做什麽?”
“你们可以退下去了。”司马嘉将在场的人遣退,扬手招呼方雅坐下,“来,喝口茶,我们慢慢聊。”
方雅看了眼左右退下的人,揉著被捏疼的胳膊,警惕地站在原地未动。
“小姑娘,别害怕,我找你来帮忙的,先坐下再说。”
“帮忙?”方雅坐到司马嘉对面的木椅上,却没敢动面前的茶碗。
“听说,上次杀手团袭击邵骐时,他拉了你来挡子弹?”司马嘉一句话,直剜进方雅心底。
“你想说什麽?”
“邵骐包了你那麽长时间,人人都知道你是他qíng妇,虽然现在他不要你了,但外人都觉得他对你不错,至少还给肯砸钱在你身上。但是,事实是怎麽样的,你自己最清楚。”
方雅只觉得自己的脸皮都给人剥了下来,可她依旧死撑著,没有说话。
“可是,他为什麽要在这麽危险的时候找你来扮演他的qíng妇呢?你能不能回答我?”
“不知道。”
“不知道?”司马嘉伸手将方雅面前凉掉的茶水泼在地上,随即又注入一濮热茶,“难道不是为了李季尧吗?”
提到这个名字,方雅浑身一震,这点表qíng被收进司马嘉的眼底,她也意识到自己的不妥,端了茶碗喝了一口,试图掩饰。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杀了李季尧,你愿意帮我吗?”
第七章 [3]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杀了李季尧,你愿意帮我吗?”
方雅端著茶碗的手微微一抖,又故作镇定得放下茶碗,站起身,“我得走了。”
“除了我,没人能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司马嘉笃定地坐著,“是要他转眼就忘了你,还是一辈子都记得你,你可以再好好考虑一下,我给你三天时间。不过也要提醒你一下,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
“好,我答应你。”方雅不等司马嘉说完,突然开口,压抑的恨意已经漫过她的胸口,让她无法呼吸,她知道自己需要做点什麽来让自己快乐,或者正如司马嘉说的,她要让邵骐一辈子都记得她,“你想知道什麽?”
“邵骐和李季尧的关系。”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需要进一步确认。”
“那我可以这麽告诉你,邵骐为了李季尧,命都可以不要。”
司马嘉有些疑惑地将视线转向咕噜咕噜冒著水泡的壶口,思索了几秒,再次抬眼看向方雅,“你说的是真的?”
“我可以把事qíng的前前後後仔细说给你听,你自己判断,我说的到底有没有错。”
又是一周,李季尧的脚伤总算好了,他迫不及待地去了拳馆,重拾起从15岁开始放弃了训练的格斗术。
从小,他就是以家族接班人的身份存活在李家,或许是孩子的逆返心理,又或是小时候李老爷子的训练太过严苛,因此,当他知道自己终於可以丢下这个包袱时,所有与之相关的训练都被他抛到了脑後,连碰都不想多碰一下。
没想到的是,最终他还是做了李家当家,还是要继续这些攸关生死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