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风流劫)_作者:公子欢喜(14)

2017-09-06 公子欢喜

  澜渊,人尽皆知的风流子,你的温柔我该信几分?

  脸颊上一温,是他把脸贴了上来,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就热热地喷在耳上:“怎麽搞成了这个样子?不是跟你说了今晚一起喝酒麽?”

  “忘记了。”身体的知觉开始复苏,温温麻麻的,忍不住就闭上眼靠住了他,绵软温适,舒服得不想离开。

  贪图安逸,这是狐的天xing呵。

  元宝端了热好的酒进来时,见到的就是他家的王窝在旁人怀里的qíng形。立刻傻了眼,险些就把盘上那坛澜渊新带来的佳酿给打了。

  篱清却无动於衷,头枕著澜渊的肩,银白的长发落下来遮住了脸,看不清表qíng。

  澜渊揽著篱清在书桌前坐下,一手扶著他的腰,一手从托盘上取过酒倒入杯中,再拿了杯子送到篱清嘴边。篱清懒懒地凑过来,就著澜渊的手将酒一饮而尽,复又靠了回去。澜渊的眉眼弯了下来,墨蓝的眼华光璀璨。

  元宝看直了眼睛,退出门时,眼还是溜圆的。愣愣地别过头,差点把存心躲在背後打算吓唬他的铜钱吓死。

  屋子里静悄悄的,澜渊抚著篱清的发,顺著发丝滑下又慢慢移到他的额前,拨开遮著脸的发,想仔细看看那张似被冰雪封住的脸。

  紧闭的眼却睁开了,灿金的眸一片清明,刚才茫然无措的样子似是梦里的幻象。

  “好了?”手紧紧扣住了他的腰。

  怀里的身体一僵,推拒的动作不大,意图却很明显。

  手指不依不饶地向前。刚碰上脸颊,篱清就立即错开脸。指就停在了半空,进退皆不得宜。

  “放开。”

  这下,再不能当没听见了,嘴角往上一扯,双臂的力道一松,怀里就空了,温度骤失。跟他方才独自在这里时一样冷。

  白衣在眼前闪过,他已退到了三步外,灿金的眼睛看过来,又是那种看路人的漠然眼神。更冷。

  展开扇子挡在胸前,胸口还留著些微余温,脸上惯用的斯文笑容泛开来:“酒还合狐王的意麽?”

  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为自己斟了一杯喝下。酒香合著百花的芬芳在口中弥漫,入口就是一股子甜,蜜糖水一般,滚到喉头时却渗出了苦味,不及皱眉就已咽下,一阵呛辣从深喉处冲上来,神清气慡,思绪异常清明。

  “这个味道……难怪叫梦回。”偏头看著篱清,“想来不能讨你的喜欢。下回我带个清淡些的来,一定更好。”

  篱清不理会。澜渊又看了他一眼,端著酒杯自得其乐。

  元宝送了些点心进来,芙蓉苏、鹅儿卷、桃花饼……用小碟子装了并在一个烤漆的食盘里。手摆弄著点心,眼珠子却在一坐一站的两人间打转,看得太入神,後退时没留神让门槛绊了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噗哧──”澜渊笑得把酒喷了出来。

  赶紧七手八脚地爬起来,元宝都不敢瞄篱清那张绷紧的俊脸就关了门。瞥眼看见铜钱在掩著嘴笑,羞愤地对著他的脖子扑上去:“笑!笑!笑!看小爷咬不死你!”

  铜钱也不捂嘴了,转身就跑,笑得更大声。

  笑声就随著两人的离去而远了。

  澜渊扫著桌上的点心问篱清:“想要哪样?”

  篱清看著澜渊,目光沈沈:“你想要什麽?”

  缓缓地收了扇子,澜渊望进那双金色的眼睛:“我要你。”

  目光便复杂起来,似遮了重重云雾,忽而又散开,只留下耀眼的灿金:“那你就来要吧。”

  是夜风太寒,还是对冥姬的事太过不解?或者真的是太寂寞了,忽然间仿佛都想开了,想那麽多gān什麽呢?既然想要那就去要要看,不管是因为看到他回身时,心里那份难以名状的悸动,还是因为沈溺在他的温柔里难以自拔。

  冥姬说,不赌一把,你又怎能知道是赢是输?

  扇子自手中滑落,澜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得小心。直到近得不能再近,墨中透蓝的眸中闪闪地映了一片金。

  指,勾起他略尖的下巴,唇迫不及待地贴上去,舌尖撬开他的牙关,长驱而入缠上他软滑的舌。察觉他的默然,吻得更深。唇齿相jiāo,眼还死死地盯著他无qíng无yù的灿金瞳,压著他一再靠近,直把他bī到墙角。齿在唇上重重一咬,满意地看到他锁起了眉头才甘心地合上自己的眼睛,任由qíngyù没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