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扶曜便奇怪地看着她,
然后她奇怪地回看他,
然后他奇怪道:“你什么意思?”
好吧,扶颜长长吁了一口气,她好像多心了,这家伙就是没有心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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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相府的一角,那花树的转角处,两个人一起漫步并肩而行,所谓是男的俊,女的俏,正是苏青君和阮今朝,她两个人也接到了请柬,刚到相府,本来也就是不想扫大家的兴,二人这才露面满足一下众公子小姐们对新婚夫妻的好奇心。
青君不愿前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容姒,他总觉得这人对今朝有点意思,而且还想要与他相争,当然,也因为没有什么过分的举止,这才忍下了,俩人边走边停,刚过转角,今朝便停下了脚步。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清越表哥那张让人艳羡的脸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小亭中。
“阮今朝!”他低喝道:“你想让我丢脸么!”
阮今朝不解的回头:“怎么了?”见他一脸怒色,更是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些:“什么事?”
“你是故意的么?”青君拍掉她伸过来的手,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在心口,不得发泄,她和别人一样,和别人一样对表哥痴迷……
“又怎么了?嗯?”她是一头雾水,他总是这样脾气来得之快,叫她摸不着头脑。
“你自己赏莲吧!”苏青君掉头就走。
她看着他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两天他的火气都很大,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就生气了,也亏了是她,从小忍惯了,若是换成别人呀……
阮今朝撇开心中不快,转身看向小亭,里面一男一女,面对面地坐着。
“金童玉女,是么?”一个男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青君青君
第二十章
“金童玉女,是么?”
阮今朝正是感叹,两人是如此的般配,身后忽然传来一人的声音,她赫然转身,容姒身穿白衣,正看向小亭,似是自言自语。
“容公子怎么没和他们去摘莲煮酒?”她纯属好奇,随意打量了两眼,这个小公子一身的素白,虽然比不上扶曜的风姿天成,倒也别有一番清雅。
“看来今朝你真是将我忘得一gān二净了~”容姒挑眉道:“成日的公子来公子去的,真个想不起了?”
“啊?”今朝大惊失色,他的口气带着点些许的幽怨,她惊疑道:“此话怎讲!”
提起往事,容姒唇边浮现了一丝笑意,她好笑地看着阮今朝,缓缓开口说道:“你小的时候是不是被人贩子抓了去?”
“你怎么知道?”她皱眉道:“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
“我为什么不知道呢?”他淡淡笑道:“因为我也被抓去了啊。”
“啊?”她使劲回想了下,那时候与她一起被拐的,的确还有几个小孩子。
“那时候我哭得很厉害,”他看着她迷茫的深qíng,低声道:“多亏了你,才保住了xing命。”
一听他所哭得厉害,阮今朝的脑中突然现出一个小男孩,他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哭得稀里哗啦的。
“你是?”她迟疑道:“鼻涕虫?”
虽然不满这个称号名子,但是容姒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她还记得呢!
“阮小姐可真是健忘呢,”他淡笑道:“现在有没有觉得很意外?”
“的确意外,”她饶有兴致地问道:“我记得那时是在叫满宜的小镇上面,你不说你姓柳么,怎么又改了?”
“呵~那时年少禁不住恐吓,”容姒嘲讽地笑笑:“其实我报的是表姐的家门,的确姓柳,”他笑意很轻,轻得就连她都觉得不姒真人。
“呵~”阮今朝忽然觉得天下很小,她看着萧亭中的男子,谈笑风生间,自有一种风流,再看身边的容姒,容公子,当年的鼻涕虫,也成了儒雅的男子,他今日对她说的话,比往日加起来都要多,说起当年的被拐事件,两个人唏嘘不已。
只有青君,他总是恼她。
这会也不知哪去了,忽然就心软了,到底是自己的夫君,阮今朝对容姒轻轻颌首:“我去看看青君,容公子……哦不,容姒你若是瞧见他了也告知他一声,今朝先走……”话未说完,顺着容姒落在她身后的目光,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