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接话,只听扶颖自言自语说道:“男女之qíng就是这样,其实君后一直不懂,他以为他千般算计万般计较,才得了如今的地位,还有我和孩子,其实这些只因我与他有qíng,今朝不知,母皇年轻的时候、不不、是很小的时候便在男人堆里长大,什么样的男人都见过,风风雨雨十几年,才体会了一个真字,他真到斤斤计较,我只博他一笑,他一直觉得自己手段非常,其实在我眼里不过是小把戏,都怪母皇一直不愿告诉他,夫妻之间讲究你qíng我愿,才能算计。”
阮今朝怔住,这是在解释?
“他毕竟是一国之后,在你面前落了跪也只当赔礼,至于青君么,这婚事总不好现在就和离,恐怕阮家这时也丢不起这个脸,你好好想想,若真是不能容下青君,就缓些时候准予和离,你看怎样?”扶颖的声音越发地柔和,她将案上的一页纸张递给她。
接过来一看竟是和离书,上面是青君的笔迹和君后后印,单单缺她的亲笔落名和手印。
“什么时候你想通了,或者签下和离书,或者来宫中将青君接回家去,母皇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有人难为阮家。”
“谢母皇做主!”今朝捏紧和离书双膝跪地,心中却是更加沉重。
“好了好了,不必跪来跪去的,”扶颖伸手来扶:“此事不可外传,母皇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好好想想,若想和离,也早早告知青君,免得他再生妄念,以后女婚男嫁各不相gān。”
她不想起身,直直磕头。
她的确想做个了断,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抑或是这个结果让她根本生不出一丝喜意,阮今朝浑浑噩噩在大殿中呆了半个时辰,女皇还说了什么她已记不住,她留自己在宫中一同用膳,到了晌午,这才放她出来。
阮今朝似梦似醒,她的确不想再与皇家有半分关系,她厌恶皇权,可若是青君,她犹豫了,明明已经动摇了,昨夜缠/绵还犹在眼前,今日便又进宫,家事又变成了国事……
她独自一个人走在出宫的路上,身后那个人一直跟着她,她知道,只不想回头,直到快到宫门口了,他才喊出声来。
“阮今朝!”她站住脚步,听他的声音由高至低:“你可真狠心!”
今朝不语,背后那人忽然奔过来抱住她:“这下你如愿了!”他喃喃道:“可我后悔了!我后悔了!你起码要谢谢我!”
“我谢你什么?”她蓦然转身,一把推开他扬起手中的和离书苦涩道:“谢谢你给了我和离书?谢谢你再次用至高皇权解决了问题?谢谢你先说开始又先说结束?”
苏青君愣住了,他想要辩解却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她似乎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再不看他转身就走,他呆立在地,忽然想哭又想笑,母皇说要禁他的足,他这会儿真的被她嫌弃了,一夕之间……
阮今朝出了皇宫,就见自家的马车旁边,站着容姒,他一身白衣在她眼里忽然觉得扎眼,实在不想再看。
“谢谢你今朝,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取消婚事的旨意已经到了相府,容姒在皇宫门口果然看见了阮府的马车,就一直在这等着她。
她一脚已经踩在车辕上,听见他道谢不无讽刺地笑了:“容小公子以后还是躲着我些,不畏皇权那些事怕你做不来,青君在意我,所以会攻击接近我的所有人,保重吧。”
容姒抬眸,那人却已经进了马车,只听一声冷喝:“回府!”
车夫挥起了鞭子,人与车绝尘而去。
ròu是不能全放在一章里面的,那么显眼会huáng牌的你们知道么,低调低调啊,举报的人吃方便面没调料包……
☆、有没有心
第二十九章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容姒,可阮今朝坐在马车里抚额,若是没有容姒,若是她不曾移过目光,她恼容姒更恼自己,怀里的和离书就像是个巨石压在胸口,直到回了阮府也没缓上这口气。
罗琼见她夫妻二人先后进宫,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他挂心不已,等女儿回来了,连忙过来查看。
今朝刚要拿出和离书仔细看看,听见院子里请安的声音,忙折了折重新放入怀中。
“今朝?”她迎上前去,打开房门让爹爹进门,罗琼回头使了个眼色,跟着的小厮连忙一边去了。
“青君呢?”罗琼见她一人皱眉道:“你们又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