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是狡辩!”今朝皱眉:“好吧换一个,难道你的爹娘不是有qíng有意在一块的吗?”
苏伊挑眉,继而笑道:“我爹娘自然是有qíng有意,可我爹的心结一直到现在也打不开,只因我娘的心里有个特别的存在,他二人是先成亲,才有的qíng意,总体上说,我娘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到头来还不是变了心意成了我爹?”
“喂!”今朝无语:“你这是狡辩了好么,苏伊——”她撇嘴:“那你说说什么样的,才是真qíng呢!”
“都说了,世间无真qíng,”他一脸正色:“你还让我说什么呢?”
“你……”
“若说么,”他犹豫道:“我想是刻骨铭心也好,是淡如秋水也好,挚爱的心意从一而终,从未变过,我想那才是真的吧。”
他的神qíng十分恍惚,看向天际的目光也分外柔和,今朝心中一动,她轻咳了声,问道:“问句不该问的,苏公子你是不是被人抛弃了?”
苏伊怔住,他僵硬地身体缓了一缓,这才笑道:“你觉得会有人抛弃我这样的么?”
“你笑得真难看,”今朝白了他一眼:“一看就是假话。”
他脸色顿时不好了,冷冷瞥了她半晌见她毫不示弱地瞪着他,还挑着眉,尽是得意的气色,那一副你看你也被我气到了吧的表qíng,真想一剑刺个骷髅!
“从未有人抛弃过我,”苏伊收回目光,他揉着眉心,躲开了她探究的目光,缓缓说道:“只是曾经有那么一个人,说永远等我,结果等我转了一圈,她却已不在原地,原来,qíng之一字,耐不过时日。”
从开始遇见他,就没见过他这般模样,阮今朝怔住:“什么时日?”
“就是我们过着的每一天,一天一天,那些对某人的爱意,会渐渐忘记,”他看着她,淡淡笑意带着些许的怅然:“总有人说非谁不娶,非谁不嫁,可是结果呢,谁又是谁的过眼烟云,无非是得不到和已失去,才使人记挂和遗憾,可是”他拍了拍衣衫上的尘土,站起身来垂目看着她:“曾经再美好也只能是曾经,一旦你犹豫不决失去了,不是谁都非得等你,非你不可,那时候口口声声地qíng意,不过是一个笑谈,总是有新人笑。”
“你在提醒我?”她不傻,这人明显是话里有话。
“没错,”苏伊点头:“既然你心心念念的是他,既然你美色当前都只念着他,那不是心里有他还是什么呢?你总看不清自己的心意,犹豫不决,可也要知道,没有人会等你一辈子。”他转身便走。
“等等!”今朝追了上去:“你认识青君?”
他没答话,却是向马车走去,她不依不挠又跑了过去:“你到底是谁?”
苏伊当着她的面放下了车帘,将一切隔绝在外:“孤男寡女,阮小姐就不要上马车了,苏伊言之已尽,其实也从未在一日内说过这么多的话,劝你回去好生想想,等到了京城,你自然会知道我是谁。”
说完再无声响,他的语气带着警告的疏离,阮今朝生生顿住了脚步,她知道,这才是这人真正的本xing。
他说得没错,那些话不断在她脑中盘旋,今朝回到马车上面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胡乱猜测着苏伊的身份,总觉得与青君脱离不了关系,当然她没有好奇多久,自那日起苏伊就再不理会她,他整日在马车中打坐,她也乐得自在,不予理会,直到回了京城,复杂的心态让今朝忘记了探究他的身份,两辆马车刚进入京城的大街,便听见震天响的锣声,有人鸣锣开道。
阮今朝探头张望,她一眼就瞧见了苏青君,他穿着一身牙白长衫,骑着高头大马,心口处砰砰砰地乱跳着,多日不见,竟觉得这人越发的清俊了,以前叫他穿素气些的衣衫他总不肯,嫌别人拿他与清越想比,现下就不怕了?
是来接她的么?
她唇边笑意加深,差点就喊出声来,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是不是也想了她念了她?阮今朝的目光无法在他身上移开,她挑着车帘,只见两队侍卫罗列在旁,中间停着一顶大轿,不对,她始觉不对,迷茫地下了马车,刚好青君利落地下马。
“这是?”今朝看着他,他的目光却穿过了她,直接落在她后面地马车上面。